宁家宅邸。
宾客如云,纷至沓来。
宁家许多人脸上都洋溢着骄傲之色,老爷子寿宴请来了上京几乎全部的上层人物,其余三大家族也不得不给面子受邀参加。
这叫什么?
这就是妥妥的排面!
宁伏龙的担忧少了许多,心想老爷子既然敢举办寿宴,那么他一定做好了万全准备。自己的担忧是毫无道理的,现在他反而有些期待宁川的出现了,想看看老爷子到底制定了什么应对之策,对付宁川?
这时。
一个下人跑到宁伏龙身旁,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宁伏龙挑了挑眉头,“他来了?”
“是,宁川夫妻俩正站在门口候着,好像还有筱竹小姐。不过他们并没有立马进来的意思,好似在等待什么。”下人答道。
宁伏龙摆摆手,“宁筱竹已经不是宁家人,算是我们的死仇,以后称呼得改一改。”
“你继续注意宁川行迹,一有变化立即来通知我。”
下人退走。
宁伏龙总觉得宁川在筹划什么,要么就是想压轴登场,低语道:“这家伙在搞什么?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但愿我的担忧是错的。”
突然。
宁家宅邸热闹起来,宁伏龙心思也被吸引过去。
原来是宁芝林这位老寿星出场了,别看宁芝林已经七十岁,可他一副鹤发童颜的模样,看样子只有五十岁左右。尤其是宁芝林龙行虎步,气场十分强大,路过之处那些人根本不敢喘大气,被这股气场震慑住了。
其中不少人都是头一次看见宁芝林真容,竟不敢直视那双锐利的眸子。
宁芝林所过之处,一片寂静。
直到宁芝林来到客厅主座坐下,那些议论声才又响起。
“这就是宁大宗师?”
“真是久闻不如见面啊,这位大宗师风采更胜以往,想来实力应该又上升一个台阶了。”
“对了,那个宁川乱?是不是不敢来了?”
“换你你敢么?这可是大宗师,宁川那小子在大宗师面前只能当一个下水道的臭老鼠,根本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你可噤声吧,宁川的强大还用说?”
“……”
客厅内。
其余人是没有资格坐在这儿的,包括宁家的人。因为能坐在此处的,无不是天级大宗师,其中就包括三大家族的陈由检,宋沧海以及叶木生,除却三人之外还有一位不显山露水的大宗师——古武联盟沙正阳。
陈由检和宋沧海对视了眼,而后将目光落在沙正阳身上。
看来这应该就是宁芝林准备的后手。
是不是应该通知宁川?
二人没拿定主意,让处境变得被动了。
宁芝林笑呵呵说道:“二位脸色怎么有些不妥?难不成是我宁家招待不周,让两位大宗师有些不高兴了么?”
“来人,上茶!”
陈由检闷声不语,在思考着对策。
宋沧海眸中也流露出忧色,似乎在衡量宁川与沙正阳之间谁的实力更强,但无论他怎么推算沙正阳都要强于宁川。
大宗师的眼光是毒辣的!
宁芝林其实压根没把二人放在心上,自认为已经拿捏住了宁川,以他对宁川的熟悉——只要稍加刺激,宁川一定会被激怒进而答应切磋。
到那时候,便是宁川的死期。
寿宴揭开帷幕。
一位位宾客走到大厅前,甚至没能踏入大厅半步。要知道能够前来拜寿的,也都是上京乃至是全国地方的上层人物,可现在他们居然只能站在门口拜寿送礼,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送出手的礼品压根没有低于八位数的。
谁都想在宁家老爷子面前混个脸熟,日后好走关系。
宁芝林迟迟没有看见宁川,心中顿时有些狐疑,按理说宁川现在应该已经来到了,可怎么还没有现身?
不过不重要了,他迟早都会出现的。
送礼的队伍十分庞大,这日宁家收到的贺礼总价值甚至不亚于一家中型企业上市融资的规模,让人看了都歆羡。
但在宁芝林眼中,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自身强大才是根本。
在此期间。
宁芝林扫了眼沉默寡言的叶木生,叹道:“原本我与叶兄能够强强联合的,可惜我家那个不懂事小辈悔婚了,还让叶辰在外丢了颜面,是我宁家做得不够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待会老夫一定要自罚几杯酒谢罪。”
叶木生脸色发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沧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自然明白宁芝林这么说肯定是故意激化叶家与宁川之间的矛盾,让他与叶木生成为短暂的盟友。.
这下事情就麻烦了。
叶木生也冷冷说道:“此事不怪你,是宁川搅黄了这桩婚事。冤有头债有主,即使我想找人算账也应该找宁川,这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宁芝林微微一笑,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
陈由检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用指尖轻轻敲击椅子扶手,应该是在思考破局之法。
随着时间流逝,该来的宾客都来了,唯独不见宁川踪影。
此时此刻,宁家宅邸门外。
宁川看了眼时间,对身旁的林千度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老爷子七十大寿,我这个宁家小辈怎么能缺席?”
林千度笑着点头,挺着隆起的腹部迈上台阶。
原先站在大门两侧的人看见宁川的时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根本不敢正视宁川的眸子。
宁川看见几人支支吾吾不敢言,笑着说道:“怎么,我这个当小辈的来给老爷子祝寿,你们这些人也要拦我?”
“不,不是这个意思,宁少请进!”负责人说道。
宁川摆摆手,从身后拿出一个方形盒子,然后打开盖子展示在这几人份面前,“我已经备好了珍贵的寿礼,你们不唱礼是不给我面子的意思么?”
那几人额头直冒冷汗,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浑身发抖。
终于。
在宁川强大的气场下,那人不得不扯着嗓子唱礼,声音发颤之余还夹杂着浓浓惧意。
“宁家宁川,赠礼——”
“一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