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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想要利用哈密国做筹码来增加儿子继承大宋国的筹码。
大宋国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贼们同样打着用一个皇位来吞掉铁心源多年来的心血。
不论是文彦博,还是王安石,富弼,亦或包拯,这群人没有一个务虚的,都是实打实的利益主义者。
大宋皇帝无子。
因此,选择继承人的时候,应该从宗室中挑选一个世子然后过继给皇帝,最终接替皇位。
这样的接替过程非常的符合宗法,却对大宋皇朝本身没有带来太大的变化,和好处。
铁心源儿子的母亲是长公主,是大宋皇帝的亲生闺女,根据从宫里传出来的谣言称,长公主恐怕是皇帝唯一承认的亲生闺女。
几年前的那一场宫闱丑事,让皇帝几乎怀疑他的每一个子女的血脉纯正性,唯一不受质疑的就是长公主赵婉。
当皇帝给了自己回娘家的女儿亲王待遇之后,那些时时刻刻都在为大宋谋福利的老贼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富饶的哈密……以及哈密并入版图之后所产生的一连串影响。
这个利益就太大了!
铁心源甚至能想到,赵婉回京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动静,里面一定缺少不了这些老贼在后面推波助澜。
否则,以重新用龙图阁学士身份执掌开封府的老包性格,要他离开开封城,出迎三十里迎接一个嫁出去的大宋公主,就根本不可能!
如果皇帝逼着他一定要出迎,这家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拉着皇帝的袖子辩论一番,斥责一番,然后立刻辞官,骑驴回老家庐州。
军国平章事文彦博站在五凤楼面带笑容迎接长公主进东京城?
开什么玩笑,除非皇帝御驾亲征之后,平章事才有可能离开中枢这样做。
在大宋,军国平章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是说笑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权力。
只要他联合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就有权力驳回皇帝的旨意,士大夫与皇家共天下就表现在这里。
赵婉的品级和平章事的品级是一样的,至于重要性,就很难相提并论了。
现在,听说文彦博站在五凤楼上迎接赵婉,铁心源的后背就凉飕飕的,这些老贼习惯把人捧得高高的然后突然松手……
皇帝站在皇城能上流泪迎接自己闺女,这个可以相信。
满大宋能相信的也就是这个了,皇帝是真的想看到自己的闺女和外孙,这没什么好怀疑的,这世上唯一能安慰一下他那颗千疮百孔之心的人就剩下闺女了。
除了皇帝不想坑自己亲生闺女之外,大宋的皇都东京,对赵婉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狼窝。
赵婉是二月里回到东京的,三月中,王安石就到了哈密,虽说如今路上没了盗匪,没了青唐**害,可是路途是没有变化的。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走了六千多里路,铁心源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到。
这也从侧面说明,东京城里的那些大佬从欧阳修他们嘴里知道哈密的真实情况之后,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铁心源硬着脖子朝南边瞅瞅,黑漆漆的南方天空里似乎布满了无数绿油油的眼睛。
王安石有杖责侍女的习惯,主要是因为他有皮肤病,一旦作奇痒难忍,数十年下来,他背上的皮肤如同蟒蛇皮,非常的吓人,只要伺候他洗澡的侍女露出惊恐或者嫌弃的表情,他就会动用家法。
今天洗澡,王安石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两个皮肤像雪一样白皙,头像黑色的宝石一般美丽的少女,在伺候他洗澡的时候,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者不屑,反而对他罹患此病充满了同情。
特意用香膏涂抹了背部之后才搀扶他下到温泉池子里……这种细心程度是王安石从未感悟过的。
美人光滑的玉手在他背部抚摩的时候,王安石甚至有了久违的冲动。
这两个美人什么都好,就是名字……让人难以接受,一个叫做铁柱,一个叫做铁棒……暴殄天物啊……
王安石对女人历来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甚至连娶妻这事都不会干,好在,他的妻子吴氏乃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
温暖的泉水让疲惫的王安石终于松弛了下来,微微的闭上眼睛,六千里路走下来,让王安石彻底感受到自己已经老了。
“官人,请饮了这杯活血酒。”铁棒端来一杯殷红似血的葡萄酒,送到王安石的嘴边。
酒浆冰凉而苦涩,回味却有些甘甜,果香浓郁,沁人心脾……
背后的患处痒痒的,不似病痛作的那种奇痒,更像有一双小手在轻轻地挠动。
铁柱把一面洁白的毛巾叠好放在王安石的额头,见他似乎睡着了,就轻轻地退了出来。
牛肠子上剥下来的肠衣制作的手套非常珍贵,铁柱和铁棒剥下手套,放在一盆柳枝水里浸泡,再用烈酒浸泡一下就能继续用了。
尉迟文坐在一张躺椅上晃悠着双脚吃无花果干,见铁柱姐妹进来了,就指指温泉方向道:“怎么,他的银屑病严重吗?”
铁柱点点头道:“很严重,上回张风骨先生说温泉有治愈这种病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姐妹专门找了一些这种病的患者试验过,似乎有好处,却不能彻底治愈,最多就是不作罢了。
或许这和时间不够长有关系。”
如今,这对伊赛特人姐妹身上早就看不见昔日的柔弱之态,现在,即便是把她们姐妹放出去,她们也能活的很好,绝对没有被人拿去蒸熟吃掉的可能。
敢用鞭子抽人的伊赛特人就已经不是什么伊赛特人了。
尉迟文从嘴里吐出一片干果皮笑道:“照顾好这人,他太重要了,甚至关系到咱们哈密国的将来。
如果能把他的银屑病治好,嘿嘿,他就有大用处,我就不信他真的是一个刀枪不入的金刚。“
铁柱重重的点点头道:“我每天都会把这人的病情和反应告诉张先生,有张先生的汤药,加上温泉和按摩,我就不信不能让他好转于一时。”
尉迟文揉揉自己的脖子,铁柱就想上前帮忙按摩一下,尉迟文刺溜一下就从椅子的另一边窜出去了。
铁柱怒道:“我洗过手了,还用烈酒泡了一会,银屑病不过人,你跑什么跑。”
尉迟文摇头道:“我知道这病不过人,可我的身体讨厌这种病啊,刚才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反应,不关我事。”
历来说话不多的铁棒在一边幽幽的道:“口是心非的人啊,怪不得你总是长不高。”
把王安石安排进温泉馆之后,霍贤和刘攽就来到了狼穴,和铁心源商量招待王安石的事宜。
“安石先生来了,太好了,这是我哈密的幸事……”
霍贤毫不客气的打断铁心源假惺惺的话语直接道:“您不可能现在才知道介甫先生来哈密的事情。
说说,我们怎么招待介甫先生,用何种礼仪招待,先说清楚,官方礼仪不可用。”
只要不是在大殿,或者议事场合,霍贤和刘攽与铁心源之间就谈不到遵守什么君臣之道。
铁心源笑道:“您都说不能用官方名义,那么,只好用私人情义来招待了。
您两位与安石先生交情深厚,就由你们来款待,先探探这位先生的口风。
看看朝中的那些大佬们准备把我哈密生吞还是红烧,弄清楚这些之后,我才能见介甫先生。”
霍贤笑道:“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铁心源摇头道:“这不对,我们是相互索取,不能只我们出,他们索取。
必须找出一条对双方都有好处,大家都能接受的章程来,这是我和安石先生谈话的基础。
另外,保护好安石先生,许东升那里传来的消息不好,有人正在针对我们酝酿一场阴谋。”
刘攽皱眉道:“穆辛?”
铁心源摇摇头有些迷茫的道:“许东升根据那些刺客的描述,觉得幕后人更像是一片云,这就奇怪了,我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
霍贤怒道:“真是贼心不死。既然一片云在西海固,许东升派人去看过没有?”
铁心源笑道:“去了,还没有接到回报。”
刘攽道:“既然如此,那就封锁介甫先生来哈密的消息,给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下封口令。”
霍贤皱眉道:“恐怕已经晚了,介甫先生要见很多人,瞒不住的,更何况不出三天,就会有很多人来清香城拜见介甫。“
“为今之计,只有封锁广场,将城主府与街市分割开来,直到介甫先生离开。”
王安石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原来自己已经被那两个绝色美人用厚纱从泉水里面给捞出来了,全身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铁棒见王安石醒来了,就把一块很大的白色毛巾围在他的腰间笑道:“先生醒来了,莫要动弹,奴婢正要给先生松松筋骨,如此,您晚上才能睡一个好觉。”
王安石从铁柱手上端着的水杯里喝了一口温水,闭上眼睛笑道:“劳烦了。”
铁柱一上手,王安石终于明白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哪来的力气把自己这个大男人从水里捞出来了,她们的手劲很大,每揉捏一次都透骨入筋,痛彻心扉,却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