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丽现在和许博文是死仇了。
她又要告许博文强迫她,以许博文的小心眼,能放过她?
那可真不是个好东西,连亲生女儿都算计,要她的骨髓!
后来觊觎她的财产,怂恿亲生女儿勾引她叫了40年的“亲哥哥”。
还有他事业上,也干缺德事,什么买卖文凭,找人顶替,虚假成绩,都是小事。
最缺德的是他暗地里组织、强迫女学生卖!
上辈子他就是被挖出这个完蛋的。
所以程惠早就想收拾他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有脸开学校。
这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潘丽得罪了他,会遭遇什么,她也不知道。
给他两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她的事以后我们就不管了,你是选择放假休息几天还是找个部门工作?要去哪个工厂还是去商业街?”程惠问道。
李小拐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跟陈飞一样,去特别行动小组。”
程惠道:“可以,你很合适。”
李小拐顿时笑了。
其实程惠本来也想把他安排进去的,不过首先要问问他的意思,万一他想过平淡的生活呢?
现在他自己选了,皆大欢喜。
李小拐走了,程惠下班回家,就看到了程建明。
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不好意思出来。
发生这种事,每个男人都会觉得很丢人!
特别是,程薇竟然不是他亲生的!这更丢人了!
“看开点,以后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程惠道。
程建明表情一僵,一点没有被安慰道,这种人怎么可能满大街都是?
安慰他也安慰的不走心。
程惠把刚刚办好的离婚证递给他:“恭喜您,自由了。”
有的时候,婚姻就是束缚,把自己困在窘境里,无法挣脱。
一张离婚证,可以解决很多烦恼。
果然,程建明拿着离婚证,送了一口气。
以后再也不用面对她了,挺好。
就怕她回来继续闹。
程惠道:“她回不来了....我给她安排了大西北的工作。”
“你还给她安排了工作?”程建明惊讶地看着她,他以为以程惠对潘丽的厌恶,现在只会拍手叫好。
没想到.....他女儿这么善良!
程惠出去了,给程建明空间自己舔伤口。
第二天开会,她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小声跟坐在旁边的江明打听,他在大西北有没有关系,能给潘丽安排一个扫大街的工作。
说是小声,实际屋里只要竖着耳朵的的人都能听见。
“她毕竟在我小的时候照顾过我几年,我不能落井下石,也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生活,重新做人。”程惠道。
顿时,众人都觉得她真的太孝顺,太善良了!
他们喜欢善良的人!
江明道:“一个扫大街的工作,不难安排。”
旁边立刻有人抢答:“我可以安排,我在大西北有人!”
“我也有!”
“好像谁没有似的,我来。”
以前都是他们从程惠这捞便宜,现在可下找到个机会回报一下,自然是抢着上。
礼尚往来,其实他们一点不想单方面占程惠的便宜,那样的关系不长久。
程惠微笑,最后选了一个在甘省有关系的人。
“不过她要两个月之后再去上岗,现在她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一下心情。”程惠道。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程厂长,您太宽容了。”
程惠道:“就这一次,还了她的恩情,以后她再有什么事,我都不管了。”
这还差不多,愚孝的人他们也不喜欢。
......
潘丽住在简陋的招待所里,听着服务员八卦今天的大瓜,程惠的后妈跟野男人好上了!
“什么野男人,听说是老相好。”
“老相好就不是野男人了?”
“听说以前也不是谈恋爱,那男的之前就有家!”
“啊,真是不要脸。”
“最不要脸的是还敢带着肚子嫁给别人,程厂长她爸可真是可怜。”
“程厂长更可怜,有这种后妈,从小到大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
“这个我知道!我有亲戚在京城,听说了,这后妈老欺负程厂长,当初还让程厂长把工作名额让出来替她生那个野种下乡!”
“啊,程厂长最后去了吗?”
“去了,你忘了,报纸上写了,程厂长是知青出身,在哈市接手了一个要倒闭的食品厂。”
“真是黑心后妈!”
吧啦吧啦。
潘丽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突然,有人道:“今天倒是住进来个人,我看登记的时候就叫潘丽,会不会是她?也是京城来的。”
“不会吧?这么巧?”
服务员里,一个女人眼珠子一转,大声道:“就是她!昨天我休假,亲眼看见那女的和奸夫被抓出来,押到派出所,就是她。”
其实她没看见,李小拐给了她10块钱,让她这么说的。
李小拐实在气不过,潘丽给程惠丢了这么大的人,拍拍屁股就走了,换个地方清清白白做人。
他不敢忤逆程惠,但是让潘丽这两个月过点苦日子可以吧?
“什么?”众人惊了,一窝蜂地往潘丽房间跑,看热闹。
潘丽就在走廊里,来不及往回跑,一下子撞个正着。
众人顿时奚落她。
“你跑什么啊?”
“你还要脸啊?”
“要脸你别干这事儿啊。”
潘丽捂着脸冲了出去,一直跑到跑不动才停下来。
瘫在地上,她越想越气!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许博文害得!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怎么,也得让他赔偿他一些!
她突然又有了精神,找去了许博文家。
正好走不远就是。
她过去,哐哐砸门:“许博文,你出来,你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