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一个做任何事都很认真的人,他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总结。
在和周一鸣的切磋过程中,秦天不断的感受着每一招的衔接上是否合理,体味着每一招的妙用。
凭借着卓越的天资和超高的悟性,秦天的进步是明显的。
而周一鸣却是一头倔牛,在警队是出了名的。只要被他纠缠上,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警队里自从每个人都被他虐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手。
每当走进训练馆,看到队友们都躲着自己,周一鸣经常一脸的怨念仰天长叹:“高处不胜寒!”
秦天的出现,给了周一鸣一个发泄的契机。
谁知变态的秦天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短暂的交锋之后,周一鸣很快就被秦天拍倒在地。
“这就跨入略有小成了吗?”整套太极在不依靠五禽戏的身法基础上,招式的连贯性上已经到达了一气呵成,毫无生涩之感。
不服气的周一鸣一个乌龙绞柱纵跃起身,眼中闪烁出浓浓的战意,只见他舔了舔嘴角,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如果说周一鸣是属于用力打这一类的,那么秦天就是属于用脑打这一类。
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的切磋,周一鸣被虐得彻底没了脾气,而秦天却欲罢不能,这货已经彻底上瘾。
通过这次切磋,秦天隐隐觉得,自己的古太极即将突破至驾轻就熟境界,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从切磋变成一个彻底陪练的周一鸣。
“停!停……不打了,累死我了。”
正在兴头上秦天想更进一步的了解时,周一鸣投降了……
“我说秦天呐,你就绕了我吧,我实在是打不动了。你丫的太变态,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奉陪,行吗?”
周一鸣累得像只死狗一样趴在擂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幸好训练场没有第三人存在,否则被人看到的话,作为警队的一号选手居然是这样一副德性,恐怕会成为警队的头号新闻。
“呵呵,周队,要不这样,我不用内劲,就凭着现有的这副身板,咱再对练一会?”秦天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十六岁的年纪,正是玩心最重的时候,为了周一鸣能继续陪练,秦天居然愿意舍弃真气不用!
“嗯?内劲?你果然是古武一派的。看来打穴技击也是真的咯?”
周一鸣一骨碌的坐了起来,原先的疲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我陪你练也可以,不过你必须教我内劲入门,哪怕让我下跪喊你师傅也没关系。”
秦天哭笑不得,没想到内劲这个词居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居然能让一个堂堂的刑警支队的队长心甘情愿的下跪喊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孩子叫师傅。
秦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直接拒绝,看着周一鸣那渴望的眼神又于心不忍,不拒绝吧,总不能说自己是修行者,根本没有内劲,那是真气,这也太吓人了。
周一鸣看着沉思中的秦天不敢打搅,生怕把秦天惹毛了,那样就会失去一个学艺的最佳机会。
想了半响,秦天看着周一鸣严肃的说道:“练气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容易,我们人体全身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外加五十个经外奇穴,以及十二条经脉和奇经八脉,如果你能够全部记住穴位的位子和顺序以及经脉的走向,我就教你。”
秦天这是故意出一个难题,到了周一鸣这样的年纪,要想完全记住,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出现奇迹。
当然,如果周一鸣真能做到,说明他有这个天赋,虽然秦天不懂武修之法,但他同样也愿意教他灵修的入门之法。
秦天没有师傅,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门第之见。
听完秦天的话,周一鸣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的希望之火被彻底扑灭,自己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看着周一鸣的苦瓜脸,秦天暗自摇了摇头,拍了拍周一鸣的肩膀说道:“周队,别灰心,等你什么时候记全了,我的承诺永远有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校了。”
都说情绪是会传染的,这话一点都不假,秦天看着周一鸣焉着的模样,也失去了再次对练的兴致。
“好吧,改天有空我再找你。”
……
“说说吧,今晚到底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一位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美妇,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一脸的怒容让人望而生畏。
于晓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运动鞋,脑瓜子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孩子都这么大,总该有点自己的秘密。晓晴,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坐在沙发另一边看着报纸的中年男人开腔了,脸上洋溢着对于晓晴的一脸疼爱。
不用说,这就是于晓晴的父亲,江都市副市长于伟卓,那位美妇自然就是于晓晴的母亲连丽萍了。
听到父亲的话,于晓晴高兴地跳了起来,扑到于伟卓的怀里娇嗲地说道:“我爸最好了,那我先去睡了。”
说完在于伟卓的脸上亲了一口,并对着自己的母亲做了一个鬼脸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锁紧了门。
“老于啊老于,我们这女儿就是被你宠坏的。你看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在女儿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威信,你这个父亲做的可真失败啊。”
连丽萍对着于伟卓不停地抱怨着,其实说到底,还不是老婆和女儿争宠,这是地球人都懂的。
一般来说,父亲都疼爱女儿,母亲都疼爱儿子,一方面是异性相吸,另一方面,在父亲的眼里,女儿就是自己妻子的生命延续,会把以前对妻子的爱转移到女儿头上。而作为母亲却刚刚相反,把对丈夫的爱转嫁到儿子头上,认为儿子就是自己丈夫的生命延续。
“你呀,和自己的女儿较什么劲。不就是和男同学出去吃个晚饭吗?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应该强制她怎么样,而是应该引导她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路。现在正是青春叛逆期,你可千万别把女儿推向我们的对立面,那样的话才是最麻烦的。”
四十三岁的于伟卓看上去白白净净,并没有实际年龄那么大,但为官多年,身上不知不觉就培养出一种气势,虽然他说出的话是平平淡淡,但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
“少给我打官腔,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就你会心疼,难道我就不心疼吗?”
连丽萍感觉很委屈,走到于伟卓身边不停的捶打着,这当然是另一种撒娇的表现,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于伟卓又岂能看不出来。
“好了,放心吧,我会让人把今晚和晓晴一起吃饭的同学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下你满意了吧。”
于伟卓把连丽萍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说完便在连丽萍脸上亲吻了起来。
“死相,这是客厅,去房间……”
……
夜,很静,静得只能听到风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灯,很暗,暗到只能在朦胧间找回曾经的记忆。
双手抚着古香古色的木盒,这是爷爷唯一留给自己的遗物,装载着太多的无奈与不甘。
打开盒子,取出针经,随意的翻动……
“咦?”
忧伤的思绪瞬间被精彩的内容所掩盖。
针经分为上中下三篇。上篇是太阴九针,中篇阳极九针,下篇鹤行九针。
太阴九针针对的是阳体,而阳极九针针对的是阴体,介于两者之间的,则需要两者针法相配合。
而下篇的鹤行针法则是凌空飞针,最高境界就是九针同时刺向九个不同的穴位,按照记载,可以起死回生。
“太神奇了!”秦天翻看到最后一页,发现有个注明,施针必须真气配合,否则效果无法发挥出一成。
“原来是这样!”秦天终于明白爷爷秦怀生为什么学不会,因为他根本就没入道。
没有入道,自然就不知道如何运用体内的真气。就好像一个人在孤岛上守着金矿一样,空有一身财富却无处花。
两个字解释“悲哀”。
对针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后,秦天又拿出丹经来翻阅。
丹经就是炼丹之法,初级的炼丹需要铜精鼎炉,中级炼丹需要金精鼎炉,高级炼丹则需要玉精鼎炉,再配合不同的法诀(不同手法的真气引导)不同的草药可以催生出不同用途的丹药。
秦天心中一阵感慨,华夏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不说经书中的内容,光看这两本经书的材质就很特别,不像纸也不像布,更不像动物的毛皮,反正秦天是不认识。但能传承上千年而不烂的东西,一定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好东西。
秦天又是一阵感叹,可惜了这些中华遗产并未得到有效的传承,否则不知道可以造福多少人。
“咦?”秦天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让他难以承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