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朗闷闷的心脏仿佛被剧烈的冲击了一下。
两人相识的过往点点滴滴的涌上来,最开始对这个丫头的纠缠是心烦的,她无数次戳破自己内心深处不愿去面对的隐晦,可是不管他如何恶劣的对她,还是她半夜三更把醉酒的自己捞回房间,是她半夜起床的时候会为他盖上被子,是她陪他一起吃饭、一起看日落、一起看电影……。
他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给了她。
突然之间,她擅自把自己学生艺术照放了出来,也没之前那么羞恼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悸动,尴尬,窘迫……。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果果的被人家女孩子告白……,多不好意思啊偿。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的掌声久久回荡在婚礼上,容畅站起身来微笑的道:“楚朗,看轻霭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以后可得一心一意对她好,要是你哪里让她委屈了,我可不会放过你”撄。
“亲家,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陆培伦被人敬了不少酒,醺醺然道道:“其实我们陆家是远远不如你们家的,轻霭能嫁到你们这样的人家里,我最怕的就是她会受欺负”。
宋怀生忙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道:“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我啊要感谢你养育出这么好的女儿,我很喜欢这丫头”。
宋怀生是从来没见过如今的小姑娘这么听老公的话啊,毕竟他一直觉得女人就该好好听男人的话,再者这大庭广众的又对自己儿子告白,还夸自己儿子单纯可爱,他是真心觉得这姑娘心大啊。
容畅难得见他起来会说上几句话,诧异的扫他眼。
陆培伦虽然醉了,但也莫名其妙,自家女儿在宋家表现的有这么好吗,他记得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祖宗啊,看来这宋家的人也还蛮宽容吗,“您客气了,轻霭其实没那么好”。
“不不不,很好很好”,宋怀生又抢着说。
徐瑛笑着打断他们道:“好啦,他们两个都好,大家都别争了”。
一旁的长晴揉揉微红的眼角,说:“有点感人,把我看哭了”。
宋楚颐睨她眼,“怎么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学学人家录条视频给我瞅瞅”。
“凭什么非得我录啊,难道你就不能录了吗”,长晴夹杂着鼻音哼了哼,“瞅瞅人家轻霭说的多动人啊,你哥那种人都能说的跟花似的,唉,我真是理解不来她的世界观啊,竟然会说你哥可爱、单纯,还笨,她真是能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事”。
宋楚颐虽然也觉得陆轻霭形容的挺好笑的,不过还是道:“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在我们面前露出来的肯定和在自己最亲密的人露出来的是不一样的,就像我,我在外面,肯定不可能像对外面的人一样对你好,在别人同事的眼里,我也许是完美的,但是在你眼里,我未必是”。
“你对你的病人比对我好的很”,长晴哼了哼。
宋楚颐凑到她耳边道:“那你可说错了,我会给病人钱花吗,会给病人暖床吗,会陪病人骑马吗……”。
长晴面红耳赤的用手肘撞了下他胸膛,真是受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哥那么大把年纪的人还陪人家小姑娘去拍校园写真哦,唉,我怎么当初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们当初也该去拍一套的”。
宋楚颐默默的没做声了,他也上三十好几的人了,委实没脸面去干这个,毕竟他哥拍的不伦不类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了那里。
“哎,要不然过几天我们要去拍一套吧”,长晴心血来潮的说:“正好我们结婚后就没拍过了”。
“最近忙,手里还有好几个大手术,好啦,你就别想这些了,吃菜吧”,宋楚颐淡定自若的转移话题。
“那就等你忙完后吧”,长晴吃着菜自顾自的说。
宋楚颐默默的捂额,表示头疼。
-------
宾客渐渐散了后,容畅笑眯眯的对新人道:“你们最后一张校服写真拍的不错啊,都让我想起了朗朗读高中的那会儿啊,年少青葱”。
宋楚朗听的脸色稍好,却听宋怀生在边上道:“不过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就算穿上了校服也毕竟青葱不在了,人啊,岁月的痕迹和身上的气质变化果然不是一套校服能改变的,不过也不窥愧是我的儿子啦,模样还是出挑的”。
宋楚朗还没来得及转好的神色瞬间一僵。
容畅没好气的瞪了宋怀生一眼,“你能不能好好的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的说话了,你没看到我说模样出挑吗”,宋怀生吹胡子瞪眼的反驳。
容畅心想这人真是越来越智商跟不上了,没看到儿子很尴尬吗,人家既然穿校服拍照,那肯定就得夸人家年轻啊,不然多没面子,“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总之楚朗穿校服也是挺好看的”。
“我看穿西装不错点”,宋怀生就是想跟她唱反调,“毕竟那么大人了穿校服已经不适合了,还说自己是搞设计的,一点欣赏水平也没有,不过也是,看你找的那个男人就知道,壮的跟头牛一样,还喷香水,亏你受得了,简直快把我给熏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
“宋怀生,你是不是早上出来没刷牙啊”,容畅生气的道:“人家是壮,难道还得像你一样啊,天天吃吃喝喝,吃的去游泳都不用挂救生圈了,身上自备,还有啊,人家皮肤紧绷的很,再看看你,脸部松弛,简直跟老松树皮一样,说人家之前先拿镜子照照你自己”。
---题外话---二更完毕。。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