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做不好,自然有他们该受的惩罚。”东哥低头看着我,用大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泪痕,附下身亲了亲我额头。
“不不,东哥……”我大着胆子推开他,看进他一双黑白分明,眸色内敛的眼睛,“东哥,这件事不怪她,都是我一时大意……跟她没有关系的……”
“这件事,你不用管。”
“东哥,求你了,不要惩罚她好不好?李琦平常对我很好的,我不想失去她……”我摇晃着他的衣角,尽最大努力为她求情,我可不想来到这里还没两个月时间,把他身边的人都得罪个遍。
果然,东哥手一抬,洛铭那边暂时停下了动作。
我看有戏,趁热打铁道:“这一次要不是李琦在,我恐怕就……所以,东哥,李琦这一次不该罚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洛铭:“孟纪州的事,你去办。”
“东哥,眼下咱们在跟乐田合作,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洛铭放开李琦,走到东哥跟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现在是合作初期,最好保持好关系,不然一旦出事,穆晋言那边肯定会抢占先机。”
我侧耳听他们讲话,没想到孟纪州果然跟东哥有合作在先,而且这一次似乎还是东哥拉拢的他,还有那位马老板。东哥身边怎么都是这种人?我想不明白。
沉寂了大概有半分钟,东哥从沙发上起身,拿起了桌几上的手机。
“东哥!”洛铭疾呼一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咱们这次进攻产业化住宅地产,这本来就不属于咱们的强项,乐田那边不能没有咱们的人。”
“松手。”
脸上洛铭虽然不甘心,可他终究是不敢违背东哥的命令,只能撤回手,看向我时,眼角里闪着凶狠。
东哥起身走到阳台上,顺便将落地窗关紧。
洛铭走到我面前,浑身戾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瑟瑟地朝后退缩。
“诶诶,那个叫孟纪州的,那是他的命该如此,他泡谁的妞不好,非找上东哥的。”洛安挡在我前面,企图缓解屋里的气氛。
“有你什么事?走开!”洛铭低吼一句,看了看阳台的方向,又狠狠地瞥了我一眼,“你成天闲的没事吗,非要给东哥惹事你才满意吗?”
我惶恐地摇头:“我没有……”
“因为你,你知道这一次东哥又会损失多少吗?”他咬着牙,气地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上次你带了窃听器,东哥差点被股东们联合上书控诉,已经到手的项目被穆晋言平白抢走了,这一次还是这样,你到底要闯多少祸才肯满意!”
“啊!”我没想到上次的事竟然也给东哥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要不是东哥找了个人替你假死,你觉得你今天还有资格坐在这里吗?”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句一顿地指责道,“枉东哥这么对你,你看看你给他惹的这些事?我看你就是穆晋言派过来的奸细吧?”
我惶恐地摆手:“这种帽子,铭少你可不能乱扣啊?”
“呵呵,怎么,还怪我冤枉你?”他扯着嘴角冷笑,笑地我后背上冷汗四起,“从城东园林30%的所有权转移到他手上,到现在的乐田一案,你看看你惹了多少事了?哪一件不是被穆晋言那小子抢到了好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果然还真是这样。
东哥讲完电话,从阳台上走过来,洛铭大步越过我,走到他跟前:“东哥,我想不明白您怎么就这么惯着这个女人,她惹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就不怀疑她?”
“东哥,我不是奸细!”我从座椅上惊坐起,为自己辩解,“铭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那你觉得奸细会承认自己是奸细吗?”
东哥双手插袋,不耐烦地低斥一声:“住嘴。”
“东哥!”洛铭气急地上前几步,一拳捶在桌子上。
东哥走向我,大手托起我后脑勺拉近他,深深地注视着我。
我全程摇晃着脑袋,克制住心底的恐惧:“东哥,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
我又惊又喜,没想到跟他相识这么短的时间,他会说出这句话。
洛铭火冒三丈,被东哥回头瞪了一眼,转身摔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东哥,我没有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的……”
他直起身子,淡淡地道:“从今天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许再出酒店一步,知道吗?”
“东哥!”我也猛得站起来,瞪大着两眼回视他,没想到真的就被李琦猜准了,他真的会禁锢我!
我还要说什么,旁边的洛安朝我挤眉弄眼,暗示我现在不是多说话的时候,我立马蔫了,朝沙发上重重坐了下去。
夜里,东哥没有留下来,好好的晚饭只剩我一个人吃。
我喝下一碗张嫂炖的汤,好奇地问她:“怎么每餐都让我喝汤啊?这是东哥叮嘱你的吗?”
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对我笑,也不回我话。
之后的几天里,我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东哥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憋在套房里无事可做,只剩下胡思乱想。
温玟的欺骗,小景还在穆晋言手里,还有晚上临睡前,我听见客厅里隐约传来东哥他们商议乐田的事,我听不大明白,可还是听到了穆晋言的名字,没想到他实力并不低,竟让东哥这么头疼。
对于商业上的事,我基本算是听天书,每晚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感觉不到有人在旁边睡过,而客厅里也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我看向东哥的书房,难道这几天他一直睡在那里?一个孟纪州竟然能让他怎么头疼吗?早知道我真的该听李琦的话了,而李琦似乎会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才劝我不让我说出来的吧?
我很想跟她说几句抱歉的话,然而,自那天起,我再没见过她。
次日,洛洛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两天怎么没动静了。
我说实在懒得动弹,在家窝了几天。
她打趣我:“这是被东哥折磨的下不了床的节奏啊?”
我随她闷哼一声,没答话,眼下也没心情开玩笑了。
“对了姐,你看最近的新闻没有?”她兴高采烈地跟我说着,丝毫没受我情绪的影响,“文荃的事,琴姐嘴上没说,脸上啊可是没少了笑,眨眼的功夫蒋媛折掉两名大将,那心里肯定疼得嚯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