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去求东哥,你看好不好?东哥昨个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他应该会帮我!”话刚说完,我就看到琴姐的嘴角明显一弯。
“紫堇呐,从你跟我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块扶得上墙的料,所以我凡事都是第一个想到你,把你捧到现在这个位,姐是拿你当手心儿里的一块宝,指望你有能发光的一天,也让姐我扬眉吐气不是?”
“可你拿姐的这颗热心当什么了?从昨天我就告诫过你,东哥是颗大树,抱牢他,以后风吹不到你雨淋不着你,靠着他爬上去,所有人都踩不到你,一个个的还会仰慕你,是不是?”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手心里,百般揉捏:“你要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你倒是说啊,琴姐我教你啊?姐会一步步教你怎么做到人上人的位置!”
我只是点头,心里却酸涩无比:“谢琴姐,谢琴姐!”
刚才胸口像压了块石头,现在被琴姐一席话说得心里暖呼呼的,然而对于怎么去求东哥,怎么开这个口,我想想,心又凉下去一大截。
从公司里走出来,我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墨镜和棒球帽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认得出我这张脸的人,都一个个在背后指指点点。
“诶,你们说网上传的是不是真的?看她不像是那种人哦?”
“人不可貌相知道么?现在绿茶圣母婊这么多,背地里是啥样,谁又知道谁呢?”
……
是啊谁又知道谁呢?人这种复杂的动物,只有在揭开面具后,才能看清他的真伪。
我理也没理身后流言,口袋里手机振动,我掏出来看,是温玟。
“笑笑,你怎么样了?”她哭丧着嗓音问。
“还好。”我吐出两个字,心累的不想多说。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已经打车回小叶了,你来吧。”
到家没一会,她就赶过来了,我给她打开门,她一脚迈了进来,对我上下左右地打量:“琴姐没打你吧?”
我被问得一愣,才意识到好像她出事时,经常挨打。
我摇头,拉着她坐下,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消炎药水,帮她擦拭伤口。
她疼得龇牙咧嘴,见我看她,却咧嘴冲我笑。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看惯了那么多人虚假的嘴脸,所幸身边还有她这么个肯真心待我的姐妹。
“笑笑,你怎么了这是?”她以为我出事了,忙拉我起来,紧盯着我看。
我摇头,冲她笑,“没事。”
“你那件事不算小事,琴姐怎么说?”
“让我自己想办法!”
“求你邵先生了吗?”
“联系不上。”
她似是思考了很久,一双拳头越握越紧:“我去求穆晋言!以他的势力压下这件事还是有可能的!”
“别!”我立马出口打断她,“他都把你打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回去找他!”
“可是你……”
“还没到山穷水尽,别担心。”我拍了拍她的手,“还有一个人,我还能去求一求。”
“能求就赶紧去求吧!”她心急火燎地催我,“之前跟我同住过的一个姐妹,不是因为得罪了媛姐被赶出去了么?后来突然又被传绑架,脱光了拍了好多照片,那些人威胁她不拍三级片就曝光。她也是没办法才改名换姓下了水,现在动不动就打电话找我诉苦,说以前觉得网红圈不好混,现在更苦,什么人都得陪,陪完导演,陪制片,恨不能将整个团队都陪一遍才肯发她片酬,如今那边不放人,她逃跑都被抓了回去!”
我皱着眉头听完,心里揪的难受。
“所以笑笑,我可不想你步她的后尘啊!”
我点头,动作极轻,“不会。”
她才略放心,靠着我手臂躺了过来,许是我沉默太久,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没敢动,就这么坐着,等她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饿了吧,咱们吃饭去。”我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拉她去小叶雅居附近不远的西餐厅。
下楼前,我装扮的很是隐秘,确定不会被人看出来后才出了公寓的大门。
刚走没两步,突然两名身穿黑衣脸带墨镜的男人挡在我俩面前,吓得我忙张开双手,护住身后抖成一团的温玟。可我一想到上午她跟我讲的她舍友的故事,也吓得两腿一软。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想做什么?”我故意扯着嗓门吼,声音大得路对面都能听见。
“紫堇小姐,东哥找您。”其中的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开口。
顿时,我惊得嘴巴张大了半天都没闭上,看了眼浑身的装扮,很想问问前面带路的两位大哥,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先让温玟回公寓等我,才跟着他们走向一辆极为低调的黑色宾利。
黑衣大哥敲了敲前面的车窗,朝里捂着嘴低声说了句话后,转过身来看我:“紫堇小姐,这边请。”
说完,绕过车头,走去另一侧,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我愣在原地,就在刚才听到他嘴里说出东哥二字时,心里的反应是又惊又喜。惊得是,他竟然找上门来,喜的是不用我费尽一番心思找他。
可眼下,我却站在原地不走了,又想起温玟给我讲得那个姐妹儿的事,想着她当初被绑架时,是不是也是这么被糊弄的上了贼车?
“紫堇小姐?”黑衣人已经为我打开车门,做出请进的动作。
我双手掐腰,指着车内:“不是骗我的吧?我怎么知道坐在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东哥?”
对面,黑衣人脸上明显一怔,似乎没料到我敢这么说。
大概是里面的人轻咳了一声,反正我是没听见,却看见黑衣人朝车里侧了侧头,而后恭敬地点了点头,将车门稍微关小一些,大步朝我走来。
他走一步,我后退一步,见他没有朝前扑上我的动作,我才稍作放心地等他走近:“停!有话站在那说就行,不用靠我太近!”
说让他停,他果然就停了,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标准立正站直的姿势:“东哥问,上次请您吃的那顿海鲜盛宴可还合口?”
我愣了一愣,看向宾利的方向,点头摇头间,有些不知所措了,最后是怎么闷着头跟他走过去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