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过来。”东哥朝我伸出手,见我惊讶地看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于是就走过来把我从穆少身边一把拉了过来。
“不错,她从始至终都是我欧御东的人。”他揽着我的腰就朝外走,周围传来一群人的唏嘘声。
我整个人跟块木头一样,大脑停止了运转,谁拉着我,我就跟谁走。
“笑笑!”穆少歇斯底里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死掉的神经突然活过来了,转过身朝他走去却被东哥拦腰挡住。
穆少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径直朝我走来。我也推开东哥,想朝他走过去,就在这时,突然一帮身穿制服的警察从外面涌了进来,不出片刻,把我包围起来。
穆少被隔在对面,想闯进来被警察拦住。穆太见状,也赶紧走过来紧紧拉着他,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挣脱开众人的手,想朝我这边冲过来。
下一秒,他突然捂住腰,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穆少……”我眼圈湿润的朝他大喊一声,还要对他说没有说完的话,然而整个人直直地朝后仰过去,没了知觉。
醒过来时,没有在警察局,我艰难地转动着酸胀的脖子,看清楚四周的布局后立马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姐,你醒了?”莲颖突然凑到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我,我落枕了……”我痛苦捂着脖子,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这一躺过去了几天,四肢酸软无力。
“姐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没过半分钟,医生就赶过来了,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东哥。
我故意转着脸对着窗外,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气还没消?”
我抓起来床头的枕头,朝他砸过去。这种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抬手轻轻抓住,重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从对面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转着身子,坐的离他远一点:“我不想见你!”
他没回我,也没继续坐过来,起身倒了杯热水端过来放在我面前。
“知道你也不会喝我倒的水,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从对面的床头柜上抽出来一张a4大小的纸递到我跟前,“想知道穆少的办公桌上放的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吗?”
我大惊,回望着他:“你竟然连他的书房都能进去?”
“进不进去另说,不过,你能用眼睛看到的我也能让人看到。”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杯子,“将水喝了就告诉你。
我实在是好奇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让穆少盯着它失神那么久,神情悲痛的大男人脆弱成那副样子。
端起水杯,我也顾不得它到底烫还是凉,仰头一口喝尽,将它重重地放在柜子上:“好了,我喝完了。”
低头,我看见他两手一捻,将a4纸递到我手上。
我只看了一眼,下一秒,哇的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不可能!你骗我!”
穆少明明告诉过我,他亲自让人拿着我的头发去鉴定的,而且也当着穆晋源的面拔下了我的头发让他去鉴定了一遍。现在却又告诉我鉴定结果是假的?
“你就不想让我和穆少在一起才这么做的,是不是?!”
东哥丝毫不为我激动的情绪感染,他捡起地上被我丢弃的坚定单,抽了一张面巾纸递给我,帮我擦拭嘴巴。
我转开脸没理他,听他在耳边说道:“穆开回国的那天出了车祸,整件事都是欧兰的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我去医院看望他的时候有心捡了跟他的头发,就在你上次回到我这里的时候,我也从你这里拔了一根。”
所以,他上次去穆家跟我说我和穆开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早就有了这张鉴定单?
可是穆少为什么会骗我?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的……”
“我不清楚他骗你的原因,或许是……”东哥说到一半没继续往下说。
还能是因为什么?他为了留我在他身边才这么做的,不然为何他看着真实的鉴定单神情会低落成那样?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天他跟我说,以后我们只要小葡萄一个女儿是这个意思,原来他晚上不再对我过多亲热也是因为这个。
我捂着脸,很想失声痛哭。穆少,他背着我背负了这么多,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故意去穆天,就是想让人误会我吗?”
东哥看了我一眼,起身倒了杯水握在手里:“你这是更喜欢进警察局了?”
“我进还是不进不都是东哥说了算?”我转开眼,心里有些怨他,“为什么不说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卧底?”
他转着手腕,将玻璃杯放到嘴边轻轻一抿,没有回答我。
我心里更生气,又不敢对着他撒,赌气道:“我要见穆少。”
他轻轻吹着水杯:“然后呢?”
然后?我要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误会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出他现在有多难受,尤其是我晕过去的那一刻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伤痛,简直让我揪心。
可我告诉他之后呢,我们要怎么面对这亲兄妹的血缘?想到这里,我又有点不敢见他了。
我左右作难,还是狠了狠心:“东哥,你放我走吧……”
他盯着透明的水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给我个你必须要走的理由。”
“我,我还要报仇……”我咬着嘴唇,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瞬间没了底气。他肯定会吼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根本就没那个能力,还非要硬撑!搭进去自己还不够添乱的。
他突然抬起我的手,将略微烫手的水杯放在我手里,示意我把水喝了:“你想亲手给你母亲报仇,我成全你,跟在我身边,无论我去做什么都带着你,如何?”
我怔了怔,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可是,如果你新公司的营业额完不成的话,欧兰那边……”
“谁告诉你这些的?梅夫人吗?”他脸色一变,沉稳的面色上多了份严肃,“我放她来你这里,不是要让她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没想到她为了她女儿还是藏了私心。”
“东哥,你不要怪梅夫人,她跟我说了很多掏心的话,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