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看到林少平脸上不知不觉地流露出“脸狰狞的样引。愚识的打了跟寒颤,心想到底是怎么样的耻辱竟然能够让林少平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于是就对林少平说道:“林局长!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让你会这样的愤怒,但是我们身在官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而且你刚才不是劝我说要学会隐忍吗?为什么现在你自己倒是变成这个样子?。
“林峰!很多人都认为我是太过看重公安局长的位子,所以才选择委曲求全,像郑建华低头认错,其实他们都是大错特错了,从我现秀丽县的许多陈年旧案跟郑建华的利用集团有关系的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不管郑建华的背后有多么强硬的靠山,不管郑建华是否身居高位,早晚有一天我都要把这些吸食秀丽县民众血液的蛀虫全部绳之于法,因为这个信念我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抛开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当着秀丽县许多官员的面向郑建华低头认错,当时为了让郑建华放下对我的戒心,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做出了几件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虽然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这人面兽心的畜牲全部绳之于法,但是我只要想起那些事情,我几乎每天都在遭受的良心的煎熬,我到秀丽县来工作快三年了,而在我向郑建华低头的那天起到现在刚好是两年五个月零十七天,在这段日子我看到许多不平的事情在我的身边生,甚至有好几次我差点就忍不住想要跳出来跟郑建华撕破脸皮,但是想到我的目的,我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只要我能够忍住,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能够把这些禽兽绳之于法,就这样带着这个信念我足足隐忍了八百九十八天,要不是我从那位吴医生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就算咱们两个私底下是好朋友,我想我还会接着忍下去,直到我认为有朝一日能够彻底的撼动郑建华身后的靠山时的那天为止,否则即使是阮书记本人找我,我也不会协助他整治秀丽县官场……林少平想到自己当初所受的一切,想到这两年来生在他周围的一起,隐藏在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此时的他双眼圆睁,牙关紧闭,腮帮鼓得高高的,好像一头怒的猛狮,猛然间,变了一副调子,悲愤而沉重,像黄河的惊涛,蹦腾咆哮,不可遏止。
林峰看到林少平脸上的表情,虽然他不清楚林少平这两年到底都遭遇了什么,能够让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变成这样,但是他深信如果这样的事情生在他的身上,他绝对不能像林少平那样淡定隐忍,此时林少平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无疑是一下子变的格外的高大,让他产生一种由衷的敬佩,声音网毅地对林少平说道:“林哥!因为你调到秀丽县之后,我们之间就聚的比较少,虽然我不清楚这两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也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凭你之前的那番话,我林峰这辈子都认你当我的大哥!”
林少平听到林峰的话,脸上那紧绷的皮肤渐渐的松弛了下来,久违的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脸上,他扭头看着一脸坚定的林峰,伸手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豪迈地说道:“林峰!先前我就告诉你,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兄弟,没想到你到现在才真正的把我当自己大哥,真的让我很失望,所以为了补偿我的损失,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你必须得好好的请我吃上一顿,否则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林峰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回答道:“林哥!如果你让我请客,兄弟我二话不说,可是你如果用这个借口让我请客,我可不请,反过来说要请的是你,害我才才为你担心了好一阵,你必须得安抚安抚我这颗受到伤害的心,再说了,你不是说这两年下来从郑建华那里得到了三百多万吗?三百多万那可是我几辈子的工资,这个时候我不打地主老财更待何时
林少平听到林峰的话,脸上露出睿智的笑容,呵呵笑道:“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不就是想问我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三百多万的事情,既然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不能直接问的,竟然还拐弯抹角的来问这个问题。”林峰见自己的意图被林少平看破,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我这不是担心林哥你吗?毕竟这三百多万是颗定时炸弹,一旦市委开始对郑建华下手,郑建华狗急跳墙难免会借着这些钱的事情先向你下手,如果不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很可能会让你变的被动起来
林少平听到林峰的回答,脸上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鄙视地对林峰回答道:“林峰!我好歹也是公安局长,是老刑侦出身,你说我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我告诉你这三百多万我本人一分都没用,除了一部分寄给那些受到郑建华迫害的群众之外,其他的都被我捐给了希望工程,反正这些钱本来就来自社会,来自群众,我就擅自做主让这些钱回馈社会,回馈那些受到郑建华迫害的群众,而且每次捐款和寄钱的回执单我都全部保留着,就算郑建华想要用这件事情来陷害我,也是无济于事
林峰听到郑建华处理这三百多万的方法,心中最后那一丁点的担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尴尬地笑道:“这叫关心则乱,我这不是担心有人会借着这些事情搞事吗?林哥!既然你从那时就想好了药对方郑建华,而且你为了让郑建华放下对你的怀疑,忍气吞声了两年多,相信在这两年里你一定是掌握了不少有关郑建华利益团伙的证据吧!”
林少平听到林峰的话,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笑着回答道:“你老哥我放下尊严,跟这些人委曲求全了两年零五个月,如果连一点东西都没掌握,那我这个公安局长就干脆别当了,还
林峰得知林少平果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心中暗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林哥!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当初在市里,你可是咱们市刑侦支队的骨干,要是你连一点东西都没掌握,那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对了!林哥!趁现在还有时间,你不如跟我介绍下具体都掌握了一些什么吧!”
林少平听到林峰的话,笑看着林峰,说道:“林峰!其实我目前掌握的还真的不比你们所掌握的多多少,郑建华这个人在秀丽县强横霸道,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秀丽县的女孩只要是被他看上的,最后没有一个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听说我们县公安局的政委孙丽梅当初就是被郑建华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占有的,后来因为有了孩子,再加上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最后孙丽梅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跟自己的丈夫离婚直接成为郑建华的二奶。成为郑建华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不过也是最强势的一个”这些年下来,她靠着郑建华成为公安局的政委而郑建华则是通过他掌握县公安局,兄弟!不怕你笑话,虽然我现在是秀丽县公安局长,其实真正的权力却掌握在孙丽梅的手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我跟郑建华已经没有多大的冲突,不过郑建华也不怎么相信我,虽然我暗中派人对郑建华利益团伙进行调查,不过取得的进展并不是很大,除了知道你们这次到秀庄的目的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都是郑建华这伙人这两年来利用他们手头上的权利侵害到民众利益的事情,因为这些证据比较好获得。”
对于秀庄的事情,之前林峰也只是在吴天麟和阮余光两人的对话当中听到一些,但是并不全面。所以当他听到林少羊提到秀庄时,马上接话对林少平问道:“林哥!对于秀庄的事情我也是在之前才得知一些,但是并不全面,好像说是什么金矿的事情,不如你跟我简单的说说吧!”
“说到这个,紫金矿,其实我从郑建华那里获得的三百多万都是紫金矿的收入,这座紫金矿就是郑建华用来拉拢关系的资金来源,当时秀丽县现这个紫金矿的时候我还没到秀丽县工作,不过我听说因为这个紫金矿秀丽县的各方势力抢的是头破血流,而这个时候郑建华就以他县委书记的身份强势地站了出来,利用紫金矿整合了秀丽县各方的势力,让他们放下昔日的成见最后抱成,而郑建华的利益集团也是在这个时候初具规模,后来随着紫金矿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资金,让他的利益集团越来越大,以至于到后来阮书记想动郑建华也是无功而返。”林少平听到林峰的话,随即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跟林峰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林峰听到林少平的介绍,这才明白所谓的紫金矿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他的心里还有许多疑惑,正准备接着问林少平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林峰往车窗外一望,见一号车正停在前方不远处,心知已经到了目的地,于是就大声叹道:“终于到了这个秀庄了,这条鬼路,要不是跟你用聊天打时间,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否能够忍受的住这种颠簸。”说到这里,他连忙伸手推开车门,向着站在前方不远的阮余头,和吴天麟两人走去。当吴天麟和阮余光等人来到秀庄对秀庄的水资源进行检验的时候,秀丽县公安局年轻的女政委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走到楼下,直接打开停靠在公安局大楼前的一辆警车,打火后就快地开出公安局大院。
车子在马路上不停的颠簸着,孙丽梅一边驾驻着车子,一边泼辣地大骂道:“交通局的这帮王八蛋,每年那么多养路费拨下来,全部都被这些王八蛋给吃进肚子里,也不知道拿点出来买点土和沙把坑填上做些表面工作,真是一群蛀虫,也不怕秀丽县的群众搓他们的脊梁骨。”
孙丽梅骂到这里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两年下来她这位公安局的女政委暗地里帮郑建华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已经没少被秀丽县的民众咒骂,甚至还被秀丽县的群众取了一个女皇的称号。
养尊处优了好久的孙丽梅哪里受的气这样的颠簸,要不是因为事出紧急,她肯定会掉头回县城,此时的她满脸怒容地开着车子,在心里把那些交通局的领导全部咒骂了一通后,而后才拿出手机快地按出一组手机号码,随后拨打了过去。
没等多久手机就接通了,孙丽梅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马上恼怒地说道:“是我!我已经查清阮余光的去向了,他们并没有去云台村,而是直接奔秀庄而去,估计是已经知道金矿上的事情,想到那边去查看,现在我已经在去矿上的路上,你赶紧给矿上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停止生产,还有这秀庄的路,简直是糟糕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交通局的那个罗饭桶除了吃喝嫖赌,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路都烂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稍微修修,估计现在阮余光这么一走,到时候就算他在金矿上抓不到任何的把柄,肯定会借着路的事情来搞事,到时候倒霉的先就是你这个县委书记。”
电话那头的郑建华听到孙丽梅说阮余光他们竟然直奔秀庄而去的时候,眉头立刻皱成一团,虽然他自信在紫金矿的事情上绝对不会轻易让阮余光抓住把柄,但是这对他来讲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缠绕在他的心头,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对孙丽梅吩咐道:“你那边马上安排人在去矿山的路上制造一起小车祸,把阮余光的车子给堵住,我马上通知矿上停止生产,避免生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