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忽然看到了什么,惊道:“碧瑶姐,你看,那个护士!”
李碧瑶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那个护士已经站了起来,只是摇摇晃晃地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奇怪,她怎么没来攻击我们?”另一个女生疑惑地问。
“她的眼睛被戳瞎了。”李碧瑶若有所思,“走吧,别管她了,去找灵异物品要紧。”
陈文绮二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紧跟在她后面,往门诊室走去。
三支学生队伍继续探索,谁都没有发现,夜色之中,森林之内,还有一支队伍正在靠近这座精神病院。
这些人衣着打扮和当地农民差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精壮的年轻人,皮肤晒得黝黑,衣服下面藏着各种各样的杀人武器,鹰视狼顾,在山林之中快速穿行。
这些不是别人,正是骠北集团董事长所派出的复仇队伍。
这些人都是从云省过去的,因为有练武的天赋,被骠北集团董事长看重,在骠北接受了极为严苛的训练,如今已经成为了董事长手底下实力最强的一批士兵,是他的亲信。
他能够派出十个特种兵前来云省寻仇,可见对闻君止有多恨。
这些人在当地都有不少亲戚朋友,亲戚朋友们也只认为他们是出国打工去了,并没有起疑,他们就分散开来,到云省各地打听,终于找到了小花。
但当他们集结起来,赶往小花的住处时,小花一家早就走了。
这也是闻君止安排的,他知道骠北集团董事长会来寻仇,便给小花一家在京师安排了一个工作,小花的父亲当保安,小花的母亲做保洁,小花则进了一家药馆,跟捡药的老师父学手艺。
他们将打听到的消息上报给了董事长,董事长沉默了。
他突然意识到,能做到这些的人,心机和手段都不简单。
但他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以后还有谁会服他?
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下令让这些特种兵回骠北,然后派出了几个情报人员,前往炎夏京师,调查小花一家。
他心中不甘,就将怨气全都发泄在普通人身上。
他让这些特种兵抓了小花的几个亲戚,将他们带回骠北当血猪。
所谓的血猪,就是圈养着抽血卖钱。
以前被骗去骠北当血猪的,下场都很凄惨。
此时,他们临近骠北的边界,最近炎夏边防军查得更加严格,他们不敢开车,怕惊动了边防军,便弃车步行,走的是偏僻的山路。
但走着走着,他们就发现不对。
“队长,我们是不是迷路了?”一个骠北特种兵压低声音道。m..??m
被称为队长的是个精壮汉子,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左边额头一直蔓延到了左边下巴。
他曾为董事长挡过一刀,差点将整张脸削掉,正因为如此,董事长才将他培养成亲信,这一刀就是他的勋章。
他看了看四周,沉默了片刻,道:“把那几个血猪给我拉过来!”
几个被塞着嘴巴的农民被拖了过来,手下取下了其中一个嘴里的毛巾,那人连忙哭求道:“队长,队长放我回去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家和小花家根本没有什么来往啊,若真算起来,我还和她的父亲有仇,当年分家的时候,他们家分到了最肥的一块地……”
这个是小花的亲大伯,但他仗着是家里的长子,一直欺负小花的父亲,分家产的时候不仅把最差的地给了小花家,还打算将小花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当老婆,换一笔钱来给自己儿子娶老婆。
队长朝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个士兵上去就是一巴掌,打掉了大伯的几颗牙齿。
大伯满嘴是血,想哭都哭不出来。
“你是这里的山民,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在前面带路。”队长道,“如果不能在天亮前带我们走出边境,我就一枪崩了你!”
大伯哭得更厉害了:“我早就没有进山采药了,我儿子出息了,我到县里和儿子一起生活很多年了,这两天只是回家小住,这边的地形我根本不熟悉啊。”
“那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队长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举起了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大伯吓得快要晕倒了,这时,另一个俘虏忽然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站在他旁边的士兵一枪托打过去,将他给打倒。
“老实点!”
队长却道:“他似乎有话要说,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