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睡到半夜,他就会感觉到有人朝床铺走来,然后上了床睡在他的旁边,他很想要醒过来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却怎么都醒不了。
他就像被囚禁在了半梦半醒之中,能够感觉到旁边躺着一个人,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就像躺在殡仪馆的冰棺里一样,但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早上六点多,太阳从城市的尽头迸发出阳光,他才能从这种可怕的睡眠之中解脱出来,每次都会出一身的冷汗。
而他的身边,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但诡异的是,床铺上有一个人形的压痕。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还去看了心理医生,拿了药,但不管用。
直到有一天,身边躺着的那个人爬到了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可能是撞邪了。
他听说遇到灵异事件可以报警,警察确定真的是灵异事件后,会转给特安局,便去了警局。
警察来了之后,用一种特殊的仪器测试了一下,仪器上亮起了红灯,警察脸色一变,告诉他这段时间先不要回家住了,他们会将案子转给特安局,等特安局派人来调查。
因为人手不足,这个案子拖了一个多月,那人一直住在酒店,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他发现,那个可怕的“东西”竟然跟来了,有一次竟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醒来之后照镜子,发现脖子上有十个紫色的手指印。
他再次找到了警察,说要是特安局的探员再不来,他就要被那个“东西”给杀死了。
这个案子就落在了柏舟的身上,柏舟到他家一看,就知道是鞋子的问题。
而且他所住的那间房子也有问题。..??m
那人告诉她,这房子是法拍房,他从法院买来的,据说以前住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生意失败,想不开,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在外面还欠着一大笔债务,法院就将他的房产拍卖了,比市面上的房子价格要低不少。
柏舟让那人回屋子里去住,还想往常一样,将鞋子正对着床,她则悄悄躲在一旁,守株待兔。
当天晚上,那个恶灵就出现了,他没有实体,只是一团黑气,在床边徘徊了好一阵,似乎在找鞋子,最后终于找到了那双正对床铺的拖鞋,便踩在了鞋上,爬上了床。
它一上床就趴在了那人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人被魇住了,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却怎么都无法醒来。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这只恶灵掐死。
好在这只恶灵刚刚形成不久,实力并不强,柏舟将它给打得魂飞魄散,将那人从梦魇中救了出来。
那人浑身都是冷汗,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柏舟告诉他,恶灵已经解决了,让他在屋子的四个方位烧点纸,点三炷香,去一去屋子里的晦气,就可以继续住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怪事。
那人对柏舟千恩万谢,恨不得将她给供起来。
柏舟婉拒了他开车送自己回家的提议,骑着小电驴走到半路,忽然看到路边一家小超市正在播放新闻,电视屏幕正好对着街道。
她停下车,抬头看去,电视画面中,山林陷入了火海,一股股黑色的浓烟冲天而起,翻涌着淹没在云层之中,整个林区之上都乌云密布,到处都是野兽的哀嚎和乱飞的鸟。
漂亮的女主播脸色凝重地播报,说闻家的私人飞机坠毁在了树海之中,飞机上有两位乘客和三位机组成员,无人生还。
那两位乘客正是闻老太太和闻太太,她们今天离开了闻家庄园,前往南岛度假,没想到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柏舟的眼睛睁大了。
她急忙给闻君止打电话。
“喂,小舟。”闻君止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波澜不惊。
“闻先生,你看新闻了吗?”柏舟焦急地说,“闻老太太和闻太太出事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柏舟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说:“闻先生,你没事吧?”
“小舟,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闻君止的语气严肃而郑重。
柏舟立刻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做到。”
“我现在在国外,明天才能回来。”他说,“麻烦你立刻去飞机坠毁的那片林海,帮我找两个人。”
柏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道:“你的意思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