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运转《玄曜梵天诀》开始修炼,
但不到一个时辰,他体内的白狼鼓印居然就被消耗殆尽了,
修炼被迫中止,
白狼玄鼓已然算是上品的玄鼓了,却是无法支撑的住宋烨一个周期的训练,
因为宋烨的体魄过于强大,所以在修炼玄力的过程中,对鼓印的损耗也会异常之大,
毕竟,就连玄天女帝特制的黑龙玄鼓,也不过两个修炼周期,就被宋烨给完全消耗殆尽了,
还好宋烨刚不久前还朝那冷施琳要了三个玄鼓,
本来这三个玄鼓是留着以后备用的,没想到那么快就能用上了,
随即,宋烨拿出一个青虎玄鼓,重新在自己身上刻下新的鼓印,然后再继续修炼。
一个周期的修炼结束后,今天才刚到手的三个玄鼓又已被全部消耗殆尽了,
也就是说,宋烨一个周期的修炼至少需要消耗四个上品品质的玄鼓,
玄力训练的过程,实则是引玄炁入体,充盈体内由心法凝练而成的玄纹,随后便会产生玄流,
玄流会引体内的玄鼓之音一同冲荡全身四肢百骸,冲荡一百零八次为一个周期,一个周期用时大概三个时辰,
一般来说,每天只宜修炼一个周期,多则容易玄力逆转,有伤玄元,
宋烨也不知道他还要修炼多少个周期,需要消耗多少个这种上品品质的玄鼓才能晋升三阶玄者。
这时,宋烨不由得想起那个玄天女帝来,若是有玄天女帝的黑龙玄鼓,他的修炼必定能顺利很多,
对宋烨来说,降生点真的很重要,
也不知下一次,他是否能再度降生在玄天秘域,找那个玄天女帝再要点黑龙玄鼓。
……
玄赢大陆,鄢国晏城,春怡楼。
知府陈先宥正在春怡楼门外十分着急地来回踱步,
这时,他差使去宋公府的衙差终于回来了,
那衙差还在马背上,陈先宥便等不及地问道,“怎么样,宋公请来了没有?”
那衙差跳下马背,摇头说道,“宋公府的下人说,宋公如今不在府中。”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今日不在府中呢,本知府昨天才特意去提醒了他,说今日武安侯就要来晏城了,他怎么偏偏挑今日出府呢。”
陈先宥此时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知道,今日已是不可能请的来那位万道仙尊,因为万道仙尊早已出门游历,至今未归,
可若是就连宋公这位仙尊之兄也请不来,那武安侯定是会责怪他办事不力的,
毕竟武安侯早已在三个月前就写过书信给他,点了名想要在他的接风宴上拜会宋公和他的那位仙尊妹妹的,
现在倒好,宋公两兄妹居然同时不在府中,这不是故意难为他陈先宥嘛,
“你确定宋公此时不在府中?”陈先宥再次朝下属问道,
“宋公府的管家是这样与小的说的,小的也不知道那管家是否在说谎,小的也不敢硬闯宋公府啊。”衙差说道,
“别说你,这宋公府连本知府也不敢硬闯。”陈先宥无奈说道,“罢了,宋公若是他自己不愿来,也没人能请的动他,”
“他可是连当今女帝亲赐的爵位,都敢拒绝,是连女帝的面子都敢不给的,又岂会给我区区一个小知府的面子,谁叫他背后有一个仙尊妹妹给他撑腰呢。”
陈先宥只好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独自走进春怡楼,
整个春怡楼已全部被包下,用来给武安侯置办接风宴,
武安侯这时已坐在二楼的一个包间内,
从这个包间可以直接看到一楼舞台上的表演,
此时,几个晏城最当红的青楼头牌,正在这舞台上翩翩起舞,
不过,武安侯对于这些艳俗的表演似乎全无兴趣,
他现在只想拜会那位,传闻中,其姿色完全不输太虚宫圣女的万道仙尊。
陈先宥走进来后,武安侯马上问道,“万道仙尊可来了?”
“没……没来,不敢瞒侯爷,万道仙尊实则两个多月前就已出门游历了,至今未归。”陈先宥有些惶恐地说道,
“两个多月前才出门游历了?竟然这般巧?”武安侯嘴角咧了咧,似乎有些不悦,“那她的哥哥呢,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宋公’,他可在这里?”
“宋公也没来。”陈先宥说道。
“你没邀请他?”武安侯立即质问道,
“下官三个月前就邀请宋公了,而且昨日还特意跑到他府上提醒了他一回,可他今日竟是出府去了,如今人也不知在何处。”陈先宥说着马上跪了下来,
“是下官办事不力,还请武安侯恕罪!”
“哈哈哈哈!”武安侯却是大笑起来,“你不必如此惶恐,此事,本侯自不会怪你,那宋公既然没空来赴本侯的接风宴,那本侯下回再亲自去拜访他就是了。”..?
“谢武安侯宽宏大量!”
陈先宥这时才敢起身,可他抬头时却是看到,武安侯手中的酒杯竟是化为齑粉了……
……
梵渊宗圣地,胥禹山,圣渊殿,
殿内的蜡烛突然瞬间点燃,
宋缘梦中惊醒,一下子躺起了上半身来,
一直守护在她床侧的那头青翼白虎开口问道,“主子,你又做那个梦了?”
“嗯。”宋缘点头道。
“又梦见同样的一个女人?”白虎又问道。
“嗯。”宋缘说道,“我已多次在梦中看见她,但奇怪的是,我此前根本就未曾见过这样的女人,可为何我会屡次梦见她,”
“她究竟是谁?莫非是我自己的梦境杜撰出来的一个人?”
“还是说,我曾经遗忘了某些记忆。”
宋缘此时已全无睡意,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了一面全身镜面前,
镜中的她,睡着一袭青色的薄纱睡衣,一头黑色长发自如飘洒在双肩,个子高挑,身段玲珑,
年仅十三岁的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与身旁的白虎说道,
“今日在梦中,我一直追着那个女人跑,可忽然她不见了,然后我走到了一个湖边,”
“那湖水很清澈,我把脸探出到湖面上,”
“可在那湖面上,我却是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不是我的脸!”
她说着,伸手抚摸着自己那张白皙的脸蛋,
“那湖面上照映出来的脸和这镜子中的这张脸完全不同,梦醒后,有那么一刻,我恍惚好像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