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含笑望着他。
心想,这算什么霸道,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占有欲吗?
一个做夫君的男人,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妻子,而做妻子的,她也不想让别的女子碰自己的夫君,正常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只有赵灵杰才会自愿做绿头龟。
她温柔抚着姬无伤的脸颊,点头说,“我相信你,你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绝对不会像有些人一样伤害自己的妻子。”
姬无伤听到“顶天立地”四个字,不由笑了。
他都不举了,在鸢儿心里他还顶天立地呢?
他低头亲了亲景飞鸢的脸颊,拥紧他善解人意的小妻子。
景飞鸢靠在他肩头。
看着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颓丧,景飞鸢如释重负。
她心想,这种事果然非常伤害男人的尊严啊,连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都一样会乱了方寸。
她想到昨晚方寸大乱的自己,忽然觉得,这是不是天意呢?
昨晚是她不行,今晚又换成了姬无伤不行,老天爷这是想让他们夫妻俩一人一回,彻底扯平?
罢了……
甭多想了。
夫君她也安抚好了,她得去空间里叫醒小玉,让小玉帮姬无伤检查身体了。
她正想着该怎么支开姬无伤,正好这时姬无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鸢儿,辛苦你一直忍着身子的难受来安抚我,我已经振作起来了,来,我带你去看大夫,不能再磨蹭了,穿衣裳,咱们走。”
听到这话,景飞鸢微微眯眼,忽然有了主意。
她从姬无伤怀中起来,笑道,“出去看什么大夫?你忘了么,我自己就是大夫啊,我自己看就行了。”
说完,她下床穿鞋准备去屏风后面。
姬无伤拉住她的胳膊,“不是要给自己看病吗?你这是要去哪儿?”
景飞鸢指了指床右边用来更衣的半扇屏风,“去那儿,我得给自己扎两针。”
她煞有介事地跟姬无伤解释,“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咱们大夫给自己把脉本来就不易,很难摸清楚自己的脉象,这会儿我给自己扎针也是如此,我需要格外的安静,你若是在旁边,会干扰我的专注力。”
说完,她将姬无伤按下,叮嘱道,“王爷,你躺着乖乖等我,我扎两针冷静下来了就过来。”
她轻轻摸了摸姬无伤的脸颊,直起身,一边后退一边含笑警告——
“要像小鲸鱼一样乖啊,不许跟过来,你要是发出动静害得我扎错了穴位,害我见血了,我会跟你生气的。”
姬无伤心疼又自责地看着他的鸢儿。
都怪他。
他要是争气一点,他就能做鸢儿的解药了,哪里需要鸢儿自己扎针冷静?
他已经很没用了,不能再给鸢儿添乱。
因此,他格外乖巧地点头答应,“好,我把自己关起来,我一定不会发出半点动静让你扎错穴位痛上加痛。”
说罢,他伸手将床帐拢上,做足了“猛兽自己关起牢笼将自己囚禁其中”的乖巧模样。
景飞鸢被他逗笑,怀揣着满心的快乐走到屏风后面。
她确定姬无伤没有起来,一闪身就进入了空间里。
来到空间,她站在小屋前面那一片绿油油的药材中间,大声喊,“小玉,小玉——”
正在埋头制作药材的小玉一瞬间出现。
它是一团彩色的光芒,一边围绕着景飞鸢转悠一边好奇地问,“主人,你跟王爷这就结束了?哦豁,王爷的战斗力不大行啊,怎么快得如此离谱?”
景飞鸢又尴尬又无奈。
她没有回答小玉这话,默默说道,“快给我一颗解药,我身上又烫又痒,难受得快要熬不住了。”
小玉一愣,这才发现景飞鸢的状态不对。
它又飞快围绕着景飞鸢晃了一圈,惊奇地咋呼道,“哇!主人你的药性是一点都没解啊!王爷干啥吃的,他难道不行吗?”
景飞鸢沉默。
小玉也沉默了。
一瞬过后,小玉小心翼翼地说,“真的被我不幸言中?看着那么高大威武的王爷竟然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这么惨的吗?”.??m
景飞鸢哪里能容许小玉这样形容她的夫君?
她皱紧眉头纠正,“小玉,不许这样说姬无伤,他只是突然生病了,他跟赵灵杰不一样!”
小玉心想,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呀。
主人对赵灵杰和姬无伤,真是天与地的区别呀。
小家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八卦心,闭嘴飞快凝结了一枚解药给景飞鸢。
景飞鸢服用了解药过后,这才对药玉空间说,“多谢你了,我得先出去,方才事态紧急,我是在王爷眼皮子底下来到空间的,再耽搁下去我怕他会来找我。”
她一边离开空间一边跟小玉说,“等会儿我出去了,我们用意识无声交流,我详详细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瞬息之间,景飞鸢便闪身离开了空间,重新回到房间里。
脚踩实地后,她探头看了一眼。
见床帐还是紧闭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屏风后面的小圆凳上坐下来,无声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小玉。
等小玉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她请求道,“小玉,我想麻烦你帮我看看,姬无伤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他很正常,为什么今晚忽然就不行了?”
小玉也奇怪极了。
它还没见过这样的不举。
昨晚还行,今晚就不行,这就算是有病也不可能发作得这么快啊。
它答应了景飞鸢。
景飞鸢这才整理衣衫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走向床榻。
她掀开床帐。
一眼便看见,她那在外面杀伐果断的王爷夫君此刻竟跟个乖巧的小鸡崽一样静静坐在床头,那双漆黑眼眸眼巴巴地望着床帐,仿佛一直在这样期待着她来掀开帐子。
她看清姬无伤那双眼睛里的期待那一瞬,姬无伤那双眼眸也突然亮了起来。
“鸢儿!”
姬无伤欢喜地直起身,立刻伸手抓住景飞鸢的胳膊。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景飞鸢身上的热度,如释重负,“没之前那么热了,还好,还好,你没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