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拿下秦国,还是从联军手中啃下大魏一口肉?
张仪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
“那就看大将军是何意了!”
聂力躬身道:“请先生教我!”
张仪赶忙站起身扶着聂力,心中暗道,这大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太有礼貌了。
心中确实暗爽不已。
谁不想明主重视啊,别的不说,大将军这一点坐等嘎嘎好。
双人落座之后,张仪为聂力解释:“两个选择各有利弊,吾把两个选择的利弊说与大将军,至于如何选择不敢越俎代庖。”
聂力狠狠的点头,两个选择呢?
好家伙,以前自己就是莽,哪里会琢磨这些啊。
现在好了,有智囊为自己出谋划策,那是真舒服啊。
长脑子的感觉,真好。
“拿下秦国的好处是,就是稳,吾观韩赵与魏的攻防绝对不会一时半刻就结束,甚至其他国家也有掺和进去的意愿了,我们要是趁着这个时间段诸国无力管控之时,拿下秦国,或者说拿下半数以上的秦国领土,只要稳扎稳打,强国指日可待!”
“有函谷关天险,再有秦国关内战马与异族物资的支持,发展必然会很稳。”
“况且,大家现在的目标都是魏国,如若我们吃得多了,惹得其他国家不舒服,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但终究会有利益冲突,于我们这种刚刚立国需要时间的国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打秦,可以告诉天下,你们随意攻打大魏,我们不掺和,其他国家也不好在我们与秦国的争端上说什么,趁着他们打生打死之时,我们偷偷的发展。”
说到这里,张仪话锋一转:“但,这条路就是稳,而且要求我们速战速决,拿下秦国,不然等诸国反应过来,没准儿会掣肘。”
聂力点点头,听张仪这么一说,确实是稳,只要拿下秦国半数以上的土地,坐拥关中行省,未来进可攻,退可守。
只是前期收益不太行,因为秦国太鸡儿穷了。
但张仪的意思也很明显,看未来。
“那攻魏呢?”
张仪听到聂力的话,继续说道:“攻魏,肉眼可见我们能拿下一块富庶之地,甚至如果后期操作得当,还能获得一笔赔款。”
“但有个问题,吃多了韩赵难受,吃少了我们没啥意思,虽然在攻魏之后再打秦国也是可以的,但如果我们吃多了,要防备列国不满从而插手对秦的战争。”
“另外,大魏本就是四战之地,我们要是啃下的肉多了,我们撑死也就是下一个大魏,至于其他不要想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聂力已然明白张仪的意思。
那就是谋求长远发展,不管外面打生打死,先把秦国消化了,还能落下一个好人缘。
毕竟,你们都想吃肥肉,我吃点瘦肉啃个骨头,你总不好意思还不让我吃吧?
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先生说的有道理啊。
“有道理,听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那就打秦!正好咱们手中还有嬴贵这张牌!”
张仪微微笑道:“善!”
谁不喜欢这样的明主呢?
随着战略计划定制以后,聂力开始了调兵遣将。
首先就是从河西之地调兵,这次不要求老兵,反而让军功司开始调集那些新兵。
之前,大家都在观望,但是随着少梁战事结束,一系列的论功行赏开始,已经有了之前谋求功勋的士兵回家。
当然这是轮班回去的。
也就是让回去吹吹牛逼,显摆显摆。
俗话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发达了自然要回家显摆一下了。
这可让军功司忙碌了起来,太多的人来报名参军,毕竟都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人家突然就是贵族了,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公士一级,那也是贵族啊。
我们不一样了啊。
无论是吃喝的等次,还是社会地位都不一样了。
谁能忍得住?
报名参军的热情极其高涨。
以前还存疑的人,这下子彻底的相信了。
新兵足足招了有十万。算上原本的十万函谷关守军,函谷关居然聚集了新卫二十万的士兵。
在调兵遣将的同时,聂力也对秦国派出了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张仪。
目的就是用嬴贵换城池。
聂力要求华县,武城等三城作为筹码,赎回去赢贵。
华县地处华阴南面,拿下这几个小城,可以更好的巩固华阴的地理位置,华阴作为现在新卫的最南端,一城多少有些独木难支。
之前姬命就是拿华阴开刀的。
至于说为什么秦国要舍近求远的打函谷关,而不是拿下华阴,那就得说道一下。
光拿下一个华阴对整个战局无用,因为秦谋求的不是一城一地,而是整个河西,以及函谷关。
拿下几座城,只要函谷关还在聂力的手中,他们照样无法东出,甚至整急眼了,聂力直接把函谷关扔给大魏,他们功亏一篑。
最终还是让人锁着咽喉。
趁着张仪在秦国谋求三城的时候,聂力训练新兵,整军备战。
而最终,秦国左庶长终究是值得三城的,交接进行了一个月。
而嬴贵也结束了自己的监狱生涯,当看着秦国那熟悉的土地的时候,他有些想哭。
身旁三万大军护佑他回咸阳。
聂力也悄咪咪的调兵准备再把嬴贵抓回来,套娃他是玩明白了。
只是,在秦国国都,此刻也不平静,国君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摆平了三城换嬴贵的问题。
但又有一个尖锐的矛凸显。
只听,朝堂之上,不少贵族直接对着商央开炮。
“君上,商央此**国殃民,如若不是他强行推行什么变法,我秦军岂会败的如此惨?一个刚刚建立的国家都可以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臣请罢免商央大良造职位!其身为大良造,于内推行变法乱国,于外两次东征损兵折将,耗费我秦国国力!”
“此人吾看乃是帝国的奸细,为的就是耗费我秦国的底蕴啊!”
一群贵族言之凿凿。
恨不得吃了坐在中位的商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