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钟,岘g码头工会顶层。
伯老步伐稳健的走进休息室,轻声问了一句:“阿明仔,那批药材走货了吗?”
阿明仔迎前来,伸手帮助伯老脱掉唐装外套,轻声回应道:“已经走了,浩成安排的。”
“走了好。”伯老点了点头,慢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坐下,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收看着国内y戏曲频道:“让小莲过来吧。”
“已经通知了,小莲在来的路了。”阿明仔挂好伯老的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
伯老有个习惯,每逢周末都会来工会看帐,看一周内的走货情况,正事儿办完之后,他会楼来,收看国n戏曲频道的节目。等晚11点多的时候,他这些年一直养的姘头会来这儿给他按按摩,陪他说会话……
前两年伯老基本一周还能和小莲整一发,但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可能除了心脏经常需要起搏器外,浑身哪儿都不勃.起了。
伯老穿着汗衫,坐在沙发一边喝着茶,一边听起了戏曲。
阿明仔在卫生间内取了热水,拿了伯老专用的铁盆,又用手试了试水温,不停的往里兑着温水,直到温度合适后,才肩膀搭着毛巾,端着盆走了出来:“干爹,洗脚了。”
“放这儿。”伯老指着地面说了一句。
“哎!”
阿明仔应了一声后,伸手挽了挽布衣的袖子,弯腰将水盆放在了地,随即低头帮伯老脱起了布鞋。
伯老看着电视:“……哎,今天有点乏了。”
“干爹,公司的事儿您能放手放手吧,不用什么都操心。”阿明仔笑着回应道:“有浩成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话音落,阿明仔拿着伯老的一双干脚放在水盆里洗了起来。
“……阿明仔啊,你也岁数也不小了,不能总给我洗脚啊。”伯老双眼盯着电视,轻声说道:“如果不是李浩成这几年出成绩,我是想把会长给你的。可他这几年风头正盛,有很多事情都不跟我打招呼,私下办了……再加工会理事的岁数都大了,无心争斗,各自都想保护好自己的利益……所以我很难跟李浩成正面产生矛盾。”
“干爹,我现在这样已经知足了。”阿明仔笑着回了一句。
“慢慢来,不要急。我下了之后,最少给你弄个工人协会理事,然后让你当工会副主席……你表面要迎着李浩成的所有意图,但也要自己积累经验和人脉。”伯老双眼依旧盯着电视:“你要有城府,有想法,等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如果我还没死……那你是能当这个会长的。”
“干爹,您怎么说,我怎么干,我不着急,呵呵。”阿明仔抬起头:“其实伺候伺候您也挺好的,起码心不累。”
“唉,你是太老实。”伯老叹息一声:“慢慢来吧。”
二人说到这里,不再交谈。阿明仔继续给伯老洗着脚,而伯老则是认真的看着戏曲。
二十多分钟后,伯老泡好脚,阿明仔起身倒了盆水,随即又收拾了床铺,这才弯腰说道:“伯老,我下去接小莲,她应该快到了……!”
“咣当!”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俊美,身段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笑着冲伯老说道:“又听曲儿呢!”
“习惯。”伯老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伯老,那我先出去了。”阿明仔转身要走。
“你等会。”小莲叫了一声后,伸手拽下双脚的靴子,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来的时候靴子溅了水,你拿衣物间给我刷一刷……要用软毛牙刷,别把皮面弄破了。”
阿明仔一愣,双眼瞧了一眼靴子,顿时笑着应道:“好,好!”
“还有,你去厨房给我弄点粥,弄点清爽的小凉菜……我一会要吃点。”小莲话语清脆的命令道。
“他累一天了,你让他歇会吧。”伯老看着电视回了一句。
“呦,我用你这个小干儿子,你还心疼啦?”小莲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没事儿,伯老,我下去做事了。”阿明仔拿着一双鞋,转身走出了房间,伸手要拽门。
沙发,伯老盯着电视,轻声劝说道:“你对阿明仔要客气一些,他现在在工会也担任职务了……!”
“我怎么不客气了,用用他还不行的呀?!我的阿公呀,要按照辈分算起来,我还是他干妈嘞……哈哈。”小莲笑着回应道。
门外,阿明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伸手把门关死了。
……
深夜,一点多钟。
小莲伺候完老爷子睡觉,洗了个澡后,穿着门口摆放着的新鞋了电梯,步伐很赶的走出了工会大楼。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莲坐了李浩成的车。
“呵呵,你总半夜溜出来,不怕老头生气啊?”李浩成斜眼问了一句。
“我留下干嘛?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而且还神经衰弱,我在床转个身,都能把他弄醒……!”小莲补着妆回应道:“他知道我后半夜走,没事儿的。”
“今天晚老头给没给你透点啥风啊?”李浩成轻声问了一句。
“你天天巴不得我跟老头睡觉,是为了多听点消息是吗?”小莲一把楸住李浩成的耳朵:“你真没良心……!”
……
凌晨两点多钟。
伯老正在房间睡熟时,两个人影突然从楼梯间内走了出来,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动作利落的进入了老头的房间。
进屋后,俩人一个掏出了用*浸过的手帕,一个掏出了y-i次忄注射器。
伯老有神经衰弱的毛病,所以他刚才听见开门声的时候醒了,但屋内太黑,他也没看清进来的是谁,张嘴问了一句:“阿明仔啊?”
“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拿着手帕的人动作敏捷的扑到床,直接掐住了伯老的脖子。
“扑咚!”
伯老瞪着眼珠子挣扎。
“啪!”
男子用手帕堵住了伯老的嘴,另外一人直接撸起伯老的袖子,嘴叼个手电筒,推了一x-ia'zhu射器。
“泚泚!”
液体从针头喷出,伯老瞪大了眼睛。
“吱嘎!”
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丝丝光亮照进了屋内。
伯老闻声扭头,一眼看见了门缝光亮后的阿明仔。
阿明仔的身体藏在光,嘴角挂着微笑,双眼眯着轻声呢喃道:“伯老……我在你身边十几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学会了洗脚吧?”
伯老满脸惊愕,*入体后,当场昏了过去,而拿着注射器的男子,则是将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