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赵文书回答。
有赵文书负责整个沿路工业城的建设,秦怀道放心许多,这些沿路工业城的建设只要实施成功,便能成为其余路段建设的标准,其余路段参考这些操作,便能够逐渐实施。
至于道路修好之后?
当然是推动整个大汉的城市化进程。
只要城市化进程开启,水泥与钢筋的需求源源不断,根本不愁工业城无事可做。
调配好工业城,也就是改名后的大业城所有人员与资源后,秦怀道又马不停蹄来到长安日报与薛元超交谈一番,了解长安日报的现状。
得知长安日报伴随着大业城扩建后,未来年盈收可超百万两白银,秦怀道便放心不已,长安日报是整个大汉舆论宣传的核心阵地,若是没有银钱开道,谈何宣传?
在长安日报有盈利之后,秦怀道让薛元超在长安做试点,开设报业茶事馆,茶事馆专聘几名说书先生,每日固定时间针对长安日报所发布之内容进行评论讲解,以促百姓茶余饭后之思,同时也是促进新思潮的更快方式。
薛元超一听连拍大腿。
“不愧是陛下,如此一来,长安日报结合报业茶事馆,不仅可以让国家大事传播得更快,还能产生更高效益为国分忧,臣学到了。”
随后两人又交谈一番后,秦怀道才再次离去。
无论是修路还是城市话,都需要大量的银钱,而这些银钱又需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多开银道的话,秦怀道他很快就会亏空完整个国库和民库之财。
光是用银子,如此规模浩大的产业升级与城市化升级恐怕不够,还需全国上下统一纸钞使用,这点在汉州府时王玄策干不错,回宫之后,他又将王玄策召至甘露殿。
多日不见王玄策,入长安之后他胖了些许。
接受王玄策拜见之后,秦怀道笑言:“王爱卿近日胖了不少,最近可有喜事?”
王玄策摆手道:“陛下说笑了,随陛下入长安之后,诸多大臣商家得知臣在汉州负责商贸之事,频频向臣请教,这不吃饭喝酒多了之后,就成了现在这番模样,让陛下笑话了,不过臣想,广开商路于大汉有益,因此每逢有请,仍是尽心尽力。”
“恩,”秦怀道认可他的做法,毕竟他跟随在自己身边,接受了不少先进的商贸思想,由他传播部分,也能快速提升市井商贸能力,他道:“爱卿受累了,改天找机会休整一下恢复过来。”
王玄策苦笑不已:“陛下说得极是,想来臣已然有八十多天没休息过了,农户家的驴也没这么辛苦,只是不知陛下此次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当然不是休息。
秦怀道暗暗想着,向他说明自己的想法:“玄策,汉州府的纸钞都是由你负责,不知如今流通使用如何?”
王玄策回道:“经过几年使用,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各家商户都已经习惯纸钞的使用,秦府银钱代证,虽说市面上不断有假代证出现,可制作工艺粗糙,只需百姓稍加辨别,就能轻易识破,臣也在加强对百姓分辨假证技术的技术传授,相信不需多久,假代证便再无市场。”
“好,朕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此次召你过来,朕还有别的任何给你,汉州府纸钞既然能够彻底实行,就意味着此策能在整个大汉实行,接下来,朕要令你针对整个大汉进行货币改制!”
玄策兴奋至极,他在汉州这些时日就一直在研究纸钞流通的奥妙之处,正好用于整个大汉的流通实验,若是可行,百姓将不再为银两的重量所累,哪怕再多银钱,通过纸钞,仅需一人便能带走。
秦怀道又说道:“汉州府所发纸钞为两千万两,根据整个大汉规模以及天下各州道地人口以及商贸繁荣程度,朕命你再印纸钞八十亿两白银,针对天下四百州进行发行与流通,五年之内银钞互换,五年之后全部采用纸钞,银两不得再成为交易之货币。”
“八、八十亿两?”王玄策目瞪口呆,这么多的代证,此生从未见过,这些代证足以将整个大汉买下。
“对,以后所有白银,在各地建银库进行存银,由各地派兵镇守,不再流通使用,只放出少部分进行贵重首饰打造售卖。”
他本来打算将这些白银放在长安,可一是交通不便,二是若所有白银全部聚于长安,万一遭遇黑天鹅事件或是长安被打下来,这些白银可就全都没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秦怀道打算长安只存百分之五十现银,余下银两分散存于各个州道,即使发生战乱各地也依然有银可用,不至于穷死。
“还有,此次银钞改制不再用秦府银钱代证名号,改为大汉白银代证和大汉铜钱代代证,以五、十、百、千为制,分印不同数额面值纸钞,以便交易与兑换。”
“诺,陛下。”
银钞改制,势必会波及整个天下,无论百姓还是权贵都会受到影响,汉州因秦怀道个人影响所以变革平和,但放眼整个大汉能否顺利实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等王玄策离去之后,秦怀道又想到银钞改制需要名正言顺,必须以大汉名义发行,还需给王玄策一个相关职位。
而后,他唤来锦衣卫。
“令笔帖式书一道圣旨,建大汉货币司行天下货币商贸流通之事,封汉州府商贸司王玄策为大汉货币司首任尚书,官至正二品,专司货币发行与流通,各地银库建设与管理事宜,钦此。”
等王玄策归家之时,陛下圣旨很快就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玄策发行纸钞有功,现特任命为大汉货币司首任尚书,官居正二品……”锦衣卫传旨,王玄策激动不已。
想不到他从小小的汉州,一跃到了整个大汉货币发行中心,整个大汉纸钞都将在自己手中发行,这既是权利,也是责任,一想到此,他感觉自己的肩上担子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