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
粗重的气息互相交织。
阿拉斯加幼崽的嗷叫声在桌子底下回荡。
啪啪啪——
窗外!
清脆刺耳的枪声连绵不绝,为冰冷的圣诞之夜填充着晦暗交替的火药余辉。
披着宽大毡服,穿着大号军鞋的童子军,乐此不疲的提升着装弹射击的熟练度……
翌日一早。
初晴的晨曦荫衬大地。
房间内的高文看着身边的娇躯,长长舒了一口气。
伊莎贝拉瘫软在高文的臂弯内,柔弱的如同一汪解冻的池水。
高文轻轻的抽出手臂,夹起桌边的雪茄,来了一根事后烟。
他终于明白科勒·卡戴珊为什么会被球迷们誉为最佳防守球员了。
遭不住啊!
更何况,伊莎贝拉的模样跟身材比卡戴珊还要更胜一筹。
高文掐灭雪茄,穿上衣服便往楼下找去。
激烈的运动导致他肩膀上的伤口崩裂,而且胸膛部位的伤口也有些痛痒的感觉。
不确定伤口是否发炎,但是他需要止血带,需要乙醚跟酒精进行消毒。
高文来到二楼。
拉里修斯捂着两层毡衣,搂着燧发枪,坐在楼梯口靠墙打盹。
高文进入储物室处理起伤口。
他用酒精棉怼着胸口的印记擦拭多次,发现雷鸟图腾的银灰色素似乎已经沁透到皮肉之中,貌似很难清除了。
算了,先不管了,高文消毒之后,简单包扎了伤口,随后叫醒拉里修斯让他去楼下敲行军鼓。
随着鼓声传出,商队人员陆陆续续在院内完成集结。
七辆马车,孩子们挤一挤完全坐得下。
至于马车内装载的物资,一部分医疗包在昨天的交战中报废。
行军的食物也消耗殆尽,毕竟多了二三十张嘴。
剩下的士兵都有烈马骑乘。
伊莎贝拉下楼后,给了高文一份路线图。
随后高文就带着鲍尔兄弟当起了先锋。
伊莎贝拉的马车,由拉里修斯跟贾斯丁随行保护。
杰尼跟剩下的士兵,在车队两边掩护同行。
高文一马当先经过镇北的牌楼,没有丝毫缓速的意思。
鲍文兄弟反倒是揣着黑长的燧发枪,在马背上左顾右盼,战战兢兢的提醒着高文,小心中了埋伏。
“放心,北军已经撤退了。”
高文暗暗操控无人机观察着坦桑镇外的地形,巡航侦察的范围跟着战马的移动方向不断延伸。
很快,他的注意力落在前方的一坐土丘之上。
高文可以确定,这座土丘就是昨晚克雷顿的落脚点。
因为土丘下的厚重积雪被北军的战术军靴踩踏的平整僵硬,还有搭建过帐篷的痕迹。
顶上较为平坦的雪坪,只有十几平方,只有两排深及膝盖的脚印。
脚印周围散落着数根被抽的只剩半寸的雪茄。
高文将无人机悬停在这个位置,侦察的视角能够清楚的看到坦桑镇内的那栋三层阁楼的全貌。
高文稍微脑补了一下。
昨晚,作为桑托斯的学生、北军新任指挥官的克雷顿一定是站在这里,跟个沙雕一样窥视着坦桑镇的情况。
不出意外,克雷顿应该全程目睹了桑托斯被杀,尸体被抛出窗外的情景。
然后聪明的克雷顿就觉得桑托斯被发现了,进一步确定了他们安插在罗斯家族商队之中的内鬼汤姆逊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