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意思,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当然是明白的,但他们也是有话说的,故先后给出了质疑。
“大都督,哪怕是这样,皇帝驾崩一事,依旧是问题多多的,而且左右卫、殿前司、侍卫司死了这么多人的,这如何说得清?”
“还有,羽林军、神策军呢?别忘了,城外还有左羽林军跟左神策军。”
城外的羽林军,神策军,那可是关键的。
要知道这两支部队不能解决,谈何成事?
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有所质疑,秦牧是能理解的,而且这说的也没错,是非常有道理的质疑。
而对于二人所言,秦牧是给出了相应的解释。
“他们不是问题,符彦卿已经进城,而张辽是我的人,且不只是张辽,还有神武军,可以说是左右神策军跟左右神武军都是我的人。”
你们担心的这些,那是问题吗?
不,那不是问题的。
因为这些人,那都是我的人。
神策军、神武军,是大都督的人?
这下,房玄龄、杜如晦都不禁露出了惊骇之色,那可是中央禁军啊,是南北军中的北军,神策军跟神武军是哪根筋不对的?
而且这可不是一军,是左右神策军跟左右神武军,那可是十万人了。
有十万大军为秦牧所掌,还是在首都金陵这地方……
说实话,造反可是太容易了。
“大都督,纵然是这样,陛下一死,怎么都洗不干净,而且你还要造反,到时候天下舆论可就是问题了。”
虽说秦牧的解释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房玄龄还是诉说了自己忧虑的一面,他担心的是天下舆论会对秦牧不利。
准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有好的一面,只有坏的一面。
皇帝死亡一事,真的是没法摆脱嫌疑,若是将来被某些有心人攻讦,那可是极为不利的,所以这事该怎么办?
依旧是一大难题的。
至少在房玄龄看来是需要再想想。
当然,不是说不造反,而是要想个什么理由来解释。
毕竟现在这地步,不反是不可能的,但怎么把这事的舆论给控制住,好歹得挽回一点名声的。
秦牧却不在乎了,并且是极为自信道:“大权在握,那就不用担心。”
只要朝政大权在我手,那就不是问题。
当然,还有的就是军权。
大军在手,有什么可怕?
而在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看来纵然是这样,名声的问题还是有很大影响,还有就是这天下没那么简单。
世家门阀,王公勋贵,地方豪族,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
“大都督,皇帝之死,还有怀恩这些人的死亡,该怎么解释?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天下舆论于我们不利啊!”
房玄龄跟杜如晦很清楚世家的力量,一旦被这些世家抓住了机会,到时候就是往死里黑的,那对于秦牧的名声是极为不利。
秦牧不以为然,反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
杜如晦、房玄龄是真没想到秦牧会这样问的,一时间是愣住了且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杜如晦才拱手道:“天下人会说大都督是奸臣,是奸佞小人,是不忠不义之徒,而且还会因大都督是武将出身,这……”
后面的话,杜如晦没有继续,但他知道秦牧肯定能懂。
秦牧懂吗?
当然懂了。
武将出身,名声又不好,还是奸臣……呵呵,这么多不利因素,自己还有人可用吗?
再者,舆论一起,引天下人唾骂,他秦牧必然是无人可用。
哪怕是有,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但秦牧在乎吗?
他可是有着系统在,有没有人可用?
那可是不用担心的。
再者,建立自己的班底,那就需要忠诚,而不忠诚的,意图浑水摸鱼的,这些人要来何用?
还有啊,进了中枢,庙堂之上,规矩就是他来定。
连皇帝都是他扶持登基的。
试问这有何怕的?
名声?
秦牧不在乎了。
活下去,手握着大权,那才是关键。
而且秦牧也发现了,自己任职大都督以来,权势地位有了提升,气运得到了不少,但还是不够的,哪怕说积累了很多,但一旦要用气运召唤,眨眼就没了。
三次召唤,三百气运,就没了。
八百气运,还剩下多少?
只有五百气运了。
经不起花啊!
但现在自己的气运很难再获取,可以说增长非常之慢,而这说明了什么?
权势不够,影响力不够,知名度也不够。
可要是他入主金陵,总揽朝政大权,成了他人眼中之权臣、奸臣,试问这权势、知名度、影响力,还够不够?
毫无疑问,完全没问题。
房玄龄、杜如晦当然不知道秦牧所想的,但现在秦牧如此一意孤行的,而戏志才、程昱二人毫无说法,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不反对。
同时更是说明戏志才跟程昱二人,那是要跟着大都督一条道走到黑了。
而现在他们如何表态,那将会是关键了。
要不然又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
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能选吗?
没得选。
“大都督,既然如此,我跟克明誓死追随。”房玄龄也不矫情的,更是知道没得选,所以是极其严肃的说道。
秦牧闻言,满意的一笑,道:“好,有你们追随,这事基本就成了。”
成了吗?
那肯定是不好说的。
但秦牧是有着这样的信心。
而一直没怎么动静的戏志才、程昱二人,此刻是有了动静。
戏志才面色严肃的说道:“大都督,金陵的控制是重中之重,咱们不能拖的太久了,得要尽快进入金陵。”
程昱抚着颌下的短须,缓缓说道:“进金陵固然是要的,但后方的稳定也是关键,而在淮西道里,那舒州刺史臧质、宿州刺史到彦之、颍州刺史容振铭、光州刺史庞法,这些人跟我们可不是一条心的。”
秦牧微微一笑,道:“在行动之前,我已经让天武军行动起来,而徐州、海州方向,有徐庶坐镇,我还是放心的。”
徐州、海州那边,有徐庶这位徐海都防御使,所以秦牧并没有担心之意。
至于说淮西道,有关羽带着天武军出动,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再者,淮西道之中,那庐州刺史王玄谟、寿州刺史傅亮、毫州刺史徐羡之三人,那可是聪明人的,知道该怎么选的。
随着秦牧的说明,房玄龄已经明白了。
而他随即是提醒道:“大都督,除去进金陵,还有的就是如何解释皇帝之死,无论怎么样都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说你不在乎天下的舆论,但该有的说法还是得有的。”
要知道左右卫、殿前司、御前司这些,可都是没了很多人的,再加上怀恩这个皇帝身边的近侍也没了,那要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怎么能行?
理由,得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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