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凌等人满脸的失望和羡慕之色。
失望是因为没有获得太虚观的真经。
而羡慕则是因为对赢启的羡慕。
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什么没捞到不说,却亲眼看着别人盆满钵满!
这要是换做其他心性差的人,恐怕都能气晕过去,指不定要打闹一番。
但此地是太虚观,在这里胡闹,谁来也保不住他们。
所以李凌凌一行人只能遗憾的离去。
临走时,李凌凌还不忘再看了赢启两眼,似乎想要记住他的模样。
等他们再次出现在太虚观大门位置。
那些没有金贴的散修武者立刻蜂拥而至,为进入太虚观做准备。
按照以往规则,有邀请函人出来后,就该轮到他们进入。
哪知这些人刚刚踏上太虚观的台阶。
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突然向他们压了过来。
将所有蠢蠢欲动的修士,全部镇压在原地,无法动弹。
紧接着,一道苍老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太虚观开观,今日已经结束,都回去吧……”
这番话无疑引起了在场修士的巨大轰动!
以往太虚观开观,都会接连持续好几日的时间。
怎么这次才进去第一波人,就立刻闭门了?
一时间,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太虚观的异常举动也迅速引起其他一些大宗门的注意。
他们猜测,太虚观突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和改动,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事情的原因,很可能就与第一批进入太虚观的人有关!
于是,那些第一波进入太虚观的各派弟子,纷纷被自家门派长辈找到,询问缘由。
李凌凌也不例外,第一时间就被自己的父亲找上门。
“凌儿,你给我说说,那日你们在太虚观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头白发,身穿白羽长衫的中年男子轻声询问道。
此人正是李凌凌父亲,天羽阁大长老,李子炎!
虽然已经过去两日时间,但李凌凌的脸上依旧挂着郁闷之色。
听到父亲问话,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李子炎。
李子炎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太虚观力道子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意味着未来的太虚观观主已经确定下来。
而太虚观观主的实力,又直接影响到整个东极之地的势力平衡。
特别是在当下这个特殊时候,恐怕整个东极之地的宗门,都不希望看到太虚观的实力变强。
毕竟已经布局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待太虚观最虚弱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的时间,已经就快要到了。他们当然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不过深入想了想,李子炎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一位足以胜任太虚观观主实力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培养?
即便是一位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达到太虚观观主的实力层次!
想到这儿,李子炎心中重新安定下来。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女儿,难得用带着怒气的话语呵斥她:“凌儿,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再去太虚观参加开观礼。就算你再去十次,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李凌凌倔强的说道:“我若是不去,母亲永远也……”
她话未说完,立刻被李子炎打断:“此事无需你担忧,为父已经在做准备了,你只要安安静静的,不要到处闹事,就是最大的支持!”
“每次都是准备!准备!”李凌凌突然生气的怒吼道:“再拖延下去,母亲她……”
李凌凌不想再与自己的父亲说什么,气冲冲的向外跑了出去。
看着李凌凌离去的背影,李子炎轻轻叹气,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
……
当太虚观的消息在肆虐传播时。
太虚观内,赢启却在安心的打坐调息。
片刻,他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体,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已经将身体重新调节到当下最佳状态。
接下来,只需利用灵草炼制治疗丹田伤势的丹药,应该就能彻底治愈伤势。
抬头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最近两日发生的事情依旧让他有一丝不太真实的感觉。
自从成为太虚观的一员后,云师叔只是将一枚令牌交给了他,并嘱咐了两句后,就彻底不见踪影。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基本都是赢启自顾自的行事。
这样的状态倒也附和他的心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虽然暂时无人指导他修炼方面相关的问题,也无关紧要。
因为赢启并不需要任何指点。
他缓缓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云师叔赐予的那枚令牌。
这枚令牌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青光,纹路古朴而深邃。
在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古拙的“道”字。
背面则布满了看不明白的纹路。
每一道纹路都似乎带着无穷的道韵。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令牌表面,心中不禁感慨。
这枚令牌代表的权限之大,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按照云师叔的说法,凭借这枚令牌,他可以在太虚观内畅通无阻,甚至能够自由取用任何修炼资源。
这等待遇,让赢启感觉梦幻且不真实。
“既然有了这等便利,那就该去取些灵药,尽快将丹田的伤势医治好。”赢启心中暗道。
他虽然对太虚观的诸多典籍心存向往,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恢复伤势。
将令牌收入袖中,赢启迈步走出了静室。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太虚观的建筑群上,给这座道家圣地增添了几分神圣的光辉。
他沿着石板铺就的小径向前走去。
记忆中云师叔说过,存放灵药的阁楼就在观内偏西的位置。
一路行来,赢启越发感到不对劲。
整个太虚观内安静得出奇,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种情况着实有些反常。
要知道,作为东极之地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太虚观的弟子数量应该不会太少。
可这两日以来,他竟然一个弟子都未曾见到,仿佛整个太虚观只有他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