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把方桂枝的手指含在嘴里亲了一下，心疼地看着她。方桂枝说农忙过去会重新好起来。
“不许你再下地了。”石头霸道地说。
“你想饿肚子过年呀！”方桂枝娇嗔瞟着他。
“婶，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你看，我有的是力气。以后，地里的农活我全包了。”石头扬了扬两只铁架似的的手臂，笑着说。
方桂枝拉着石头往屋里走，叫他快换衣裳，免得着凉了。石头和方桂枝的衣裳都挂在石头姆妈用过的衣架上。方桂枝的衣裳已经洗得发白，没有一件新的。石头的新衣裳都是杨老师买给他的，也褪色了。石头拿着衣裳，想起跟杨老师度过的夜晚，心里酸酸的。
“石头，想杨老师了吧？”方桂枝问。
“婶，杨老师为什么跟我好了一两夜，又突然没了音讯？”石头隐约知道杨蕙丽有苦衷，可其中的道理不甚明白。
“石头，城里人跟乡下人走不到一起的。你忘了她吧，她不会再来芙蓉湾了。”方桂枝背着石头把湿衣裳脱下来，雪白的后背光洁如陶瓷，圆圆的屁-股因为长时间的劳作变得更加饱-满结实。
可能是身上的水迹未干，方桂枝不急于把衣裳穿上去。她性-感的背影在窗格子变幻的光亮里显得无比诱人。石头呆呆地盯着方桂枝的背影，一股原始的生命力在他身上涌动。一股凉风吹来，方桂枝抱紧了双臂，肩头微微一抖。
“婶，你冷吗？”石头问。
“有些冷呢。”方桂枝轻声说。
石头贴住方桂枝的屁-股抱住她，那个膨-胀的小兽压在她身上。方桂枝转过头来，说不要这样。石头往下一蹲，把嘴凑在方桂枝的小腹处一阵猛啃。方桂枝哎哟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慌里慌张地穿上裤子。她看着石头微微涨红的脸，不敢走过来拿衣架上的衬衫。石头慢慢朝方桂枝走去，双手碰着了她浑-圆的乳。
“石头，真的现在给你吗？”方桂枝闭上眼睛，捏住裤带的手松开了。
“婶……”石头猛地把方桂枝拥在怀里，一边亲一边哭，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安全感，只有方桂枝是真切的。
“你怎么啦？”方桂枝觉得石头有些异样。
“婶，她们为什么都骗我！”石头把脸贴在方桂枝的胸间，眼泪沿着她的胸间往下流。
“石头，不要怨别人，我们要自强。秀凤想去城里上学没有错，杨老师跟你是不可能的。家道破落了，别人看你的眼光就变了。只要我们齐心把这个家撑起来，不愁没有好姑娘嫁你。”方桂枝说。
石头含泪点点头，用自己的衣裳擦干方桂枝身上的泪水。方桂枝穿上衬衫，衬衫有个破洞，可以看到里面雪白的乳。方桂枝重新换了一件，这一件洗得薄透，两只乳更是清晰地映出来。她只好在里面穿上那件满是破洞的小汗衫。
“婶，扯些布来，我给你做新衣裳。”石头说。
“石头，还能将就着穿，过了农忙再说吧。”方桂枝叹了口气，其实手头哪有钱呀，卖农副产品换来的几个钱都给瘸子三抓药了。
石头以为方桂枝怕穿了新衣裳不好下地干活，抱住她要钱，他马上去供销社扯布。方桂枝扭着腰挣扎。石头把她压在床上掏她的裤兜，裤兜里空空的，只有一把门钥匙。石头泄气地坐在床上，他感到无比的羞耻。方桂枝穿着这样薄薄破破的衣裳出去干活，不知有多少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石头，别难过，好看不能当饭吃。我不冻着就行。”方桂枝安慰他。
“婶，我想走村去。”石头说。
方桂枝摇摇头。走村太辛苦了，挑个货郎担，早上出去到了天黑才能回来，碰上刮风下雨连热饭都吃不上。有时走深山老林，碰上心怀不良的乡痞子，还会把货物抢了去。
石头气呼呼地把父亲的货郎担搬出来，里面还有些日用品。货郎担保管得好，里面的货物大半还是新的。他说只要去供销社再添些货物，天气一好就能走村了。方桂枝捏住石头的手不让，大热的天，他一个人出去中暑了怎么办？没饭吃怎么办？
“婶，我不是小孩子啦，自己会照顾自己。”石头摸了摸方桂枝的手说。
“石头，姆妈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不读书去走村，我怎么对得起她？”方桂枝含着泪，还是不答应。
“婶，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啦？再这样下去，你很快从芙蓉湾最漂亮的女人成为芙蓉湾最丑陋的女人。”石头说。
“变丑了好，丑一些，麻烦就没了。”方桂枝笑了笑。
“婶，不许你变丑。等秧下了田，我就走村去。”石头的口气很坚定。
方桂枝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石头的想法，回到自家屋里，从箱底下摸出两块银洋拿来给他，让他做本钱。石头知道这两块银洋是姆妈在方桂枝和小叔结婚时送给她的，外面包着的红绸子依旧那么鲜亮。他把银洋塞回给方桂枝。
“你不拿着，我不许你去走村。”方桂枝说。
石头把银洋塞在草席下，抱了方桂枝坐着。他有太多的想法跟方桂枝说，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