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北寻相视一眼,燕北寻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不对,这个连队最起码有一百人以上,刚才出去的那些人,我大致看过,最多九十人,还有十余个人在这里面。”
“那怎么办?难道放弃?”我忍不住问。
要知道这次事情一过,下次想要用同样的计划进去,人家有了防范,可就难入登天了。
燕北寻思索了一会,说:“干!”
我的思想觉悟可比孙小鹏高多了,说干就干。
我俩付钱,走出茶馆,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往这个军火库走去。
这个军火库四周是用围墙拦住的,看不清院子里面的情况,燕北寻和我走到后面的位置,然后指着围墙说:“翻墙去。”
围墙有三米高,一般很难上去,随后我半蹲站在墙角,燕北寻踩着我的肩膀翻到了墙上,接着他伸手,我微微一跳,抓住他的手,燕北寻一用力,就把我扯了上去。
我俩跳进院子里后,这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跟我走。”燕北寻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时间紧迫啊,我们之前计算过,罗方最多也只能拖延那九十多人半个小时,这就已经是极限了,再久,罗方估计自己都得搭进去。
半个小时,如果所有人都被引走,那时间自然充裕,但现在可就不行了,还有十几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要是惊动了他们,让这群人给那九十人传去消息。
那伙人跑回来支援,别说带着幻青巨剑走了,估计我俩都得搭进去。
这栋楼看起来就是一间普通的民房,燕北寻走到门口,竟然掏出一副钥匙,打开了铁门。
“够可以的啊,啥时候搞的钥匙。”我小声的笑道。
“早就弄到手了。”燕北寻低声回了一句话后,就窜进了屋子里,我赶忙跟进去。
这里面没有装修,大厅竟然摆满了黄色的木箱,我眉头皱着,打开一个箱子后,里面竟然放着子弹。
以前在国内,哪见过这阵势,顿时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倒是燕北寻挺淡定,撇了我一眼道:“有啥好惊讶,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个秦兴怀地下那批宝贝打掩护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开口问:“那个入口在哪里?”
燕北寻随即往一个偏僻的小房间走去,我连忙跟上,这个房间只有五六个平方,看起来最初应该是用来准备做厕所的,燕北寻趴在地上仔细的寻找起来。
没过一会,就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就是入口了。”
我蹲下,敲了敲,下面果然传来空旷的回响声。
“怎么打开?”我问:“有钥匙吗?”
“有屁个钥匙。”燕北寻说着,掏出一张黄符,我一看,是一道偏方符。
这符名叫开锁符,一般的锁具,只要用这道符都能打开。
燕北寻把开锁符贴在地面,念道:“急急如律令!”
随后,过了大概两三米,我们面前有一块正方形的地陷了进去,这个正方形长一米,宽一米,下面黑漆漆,有一道台阶往下。
燕北寻正要往里面走呢,我赶忙拉住他说:“等等,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这出口都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燕北寻有些激动。
也对,这老家伙吃了这么多苦,终于要找到幻青巨剑,能不激动么。
“少的那十几个人。”我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洞口说。
燕北寻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下去问:“你的意思是,那十几个人在这下面?”
“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感觉有很大的可能性,如果是在外面,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绝对会出来看看情况吧?可是结果呢,没有一个出现的,说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心里越想,越觉得那十几个人在这下面的可能性高。
“但总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燕北寻脸色微红,显得有些激动的说。
我白了燕北寻一眼,这家伙平时脑袋瓜还挺好使的,现在幻青巨剑马上就要找到,反而脑袋不好使了。
估计他是太激动了。
我沉默了一会问:“你有没有什么符对付他们?”
“老子又不是行阴人,哪有能对付这些人的符。”燕北寻刚说完,他眼睛一亮说:“对了,我们可以装成行阴人啊!”
我一听这个办法,就问:“靠谱么?”
“天知道呢,靠不靠谱试了不就知道么。”燕北寻说完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往这下面走去。
我心里叹了口气,燕北寻都上了,我也不可能在后面看戏,无奈只能跟上去。
这个暗道有些狭窄,很暗,我好歹能看清走位的情况。
往下面走了大概十几秒后,前面就传来一道亮光。
我跟燕北寻一走进去,就傻眼了。
这地下暗室忑大了吧,估计有两百多个平方,各种各样的字画,古玩放在这个屋子的各个角落,数目也特别的大,简直有些数不过来的感觉。
我吞了口唾沫。
而这暗室里面,也不只是这些宝贝,和我之前想象的一样,这里面有十一个手里拿着微型冲锋枪的毒贩,这群人看我们下来后,一个个眼神警惕的看过来,随后交头接耳起来。
燕北寻脸色倒是很平淡,开口说:“刚才外面出了一些状况,我二人奉命到这下面来看着这些宝贝,你们不用管我们二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便是。”
燕北寻装作一副不愿意搭理那群人的模样,而那群人看到燕北寻一脸高傲,疑心反倒是消失了不少,一个个继续坐在地上,手里死死的拿着自己的武器。
我则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稍微搞不好露馅,我跟燕北寻的小命可算是交代在这了。
燕北寻倒是很淡定,冲着他们一个看起来领头的人招了招手说:“兄弟,过来,有话问你。”
那个领头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也是大胡子,满是肌肉的胳膊上全是纹身,听到燕北寻的话,脸色虽然不满,但是不急不慢的走过来,说着一口不太利索的中文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