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把广叔媳妇做的饭菜一扫而光,随后就让广叔和他媳妇去外面的酒店住一晚,今天夜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情况,他俩最好回避。
广叔把他家的钥匙给了我后,便跟他媳妇一起出去了。
我和艾唐唐则留在了广叔孙子的屋子,等待了起来。
“等会阴差来了,就先和他谈谈,实在不行,我俩就给他打回去。”我冲旁边的艾唐唐说。
艾唐唐问:“需要下杀手吗?”
“看情况吧,最好还是不要杀阴差,免得惹麻烦。”我笑道。
时间随着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就过去,而床上的孩子浑身冒着冷汗,翻来翻去,很痛苦的表情。
我也帮不了这小子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五十多,接近凌晨。
我看着墙上是时钟,朝着艾唐唐说:“你到楼下看着,要是有阴差第一时间就通知我,我在这屋子守着。”
“恩。”艾唐唐点头,转身就到了一楼大厅。
此时是不能让阴差进入这个屋子的。
要是阴差进来,很快便能勾走这个孩子的三魂七魄,我们没多少反应的时间的。
最好便是能把阴差拦在屋子外面,然后谈一下。
就在钟声正式到凌晨时,屋子的楼下却是传来了动静,好像是艾唐唐和人说话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转身打开门,往楼下看去。
此时两个穿着古代衙役衣服,脸色煞白的阴差站在楼下,两人手中还拿着铁链。
“喂,两位兄弟,行个方便。”说着,我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大叠冥币,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
我走下楼,来到这两个阴差面前。
这俩阴差的表情很难看,就跟谁欠他几万块钱一样。
“来来,这是我们家小兄弟,七死咒不是还有六个人嘛,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我笑着把钱递了过去。
这俩阴差看到我递过去的冥币,不动声色的就收了冥币,其中一个阴差压着声音说:“既然能看到我们俩,那应该就是阴阳先生,猎妖师吧?”
“既然是这个圈子的,行个方便,也没什么不妥。”说着,这个阴差看向另外一个。
他俩互相都点了点头,往着我看了过来,好像还想说什么,突然,这俩阴差或许是仔细看了一下我的容貌,顿时,脸色严肃起来。
“你是叫张秀吧?”其中一个阴差开口对我问。
“没错。”我点点头,心里琢磨,哥们我这么有名?地府随便来俩阴差都认识我?
我刚点头,其中一个阴差就把冥币丢到了地上,骂道:“呸,地府阴差办案锁魂,既然你是猎妖师,不让你帮助就算了,又岂能收你贿赂,害其他人的性命?”
我一听,顿时不爽起来,这特么,刚才收了钱还和颜悦色的呢,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艾唐唐更是指着这俩阴差骂道:“你们本来用这咒法就是害人,害谁不是害啊,非得指着这小孩?你俩到底给不给面子?”
“哼,上去锁魂,我倒要看看,这个屡屡得罪牛大人的家伙,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那个阴差说道。
另外一个阴差一听,往着楼上就飘了上去。
而我也算明白了,这俩人难不成是牛总兵的手下?那就难怪了,给我难堪,下去汇报给了牛总兵,不说升职加薪,那也能给牛总兵留下个好印象。
“抓了他俩,不要弄死。”我说完,就朝着面前的阴差扑了上去,而飘到二楼的阴差,自然是交给艾唐唐处理。
我把这个阴差按趴下后,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随后咬破右手手指,点在了他的鬼门上。
这些阴差虽然是地府的办公人员,可实际上,却依然是鬼。
鬼门依然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我抬头一看,艾唐唐也从二楼跳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阴差丢到我面前说:“这些家伙好弱,让他们来阳间对付厉鬼都打不过吧?”
“你俩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奉谁的命令来执行七死咒,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阻拦你们的任务,但是这个小孩,你们不许碰,懂吗?”说完,我就放了他俩。
这俩阴差对视了一眼,转手就跑出了屋子,往其他地方跑去。
这时,我才对艾唐唐解释说:“这些阴差本身实力不一定很厉害,但是他们手中的勾魂锁,缉拿恶鬼,凶灵,一抓一个准。”
艾唐唐对我说:“你干啥要放了他们啊,按我说,不如把他们俩拘一晚上,那七死咒自然就失去效果,也不会有人死了。”
我白了艾唐唐一眼:“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俩自然是弱,可背后的人却最起码是地府阴侯,得罪了地府阴侯,到时候人家打上门来,你能打得过吗?”
“嘿,那可说不准,到时候他们敢来,我一口一个,还怕咬不死他们?”艾唐唐道。
“行了,到二楼看着吧,万一那俩阴差又掉头回来,岂不是大意失荆州?”说完,我和艾唐唐俩人回到广叔孙子的屋子,也是一夜没睡。
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和艾唐唐在这屋子里面守了足足一夜,都快困死了。
天亮后,我掀开这孩子的后背,后背纹身一样的东西已经消失。
“七死咒过了。”我松了口气,随后拿起电话给广叔打了过去,让他可以回家了。
而我把他给我的钥匙放到了他家的茶几上,跟艾唐唐一起出门,打车往中药铺赶去。
回到南坪步行街后,艾唐唐拉着我到中药铺的对面,吃早饭。
二十多个小笼包和两碗稀饭,我和艾唐唐一边聊天一边吃呢,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孙小鹏那小子打过来的。
“喂。”我嘴里嚼着包子问:“有事吗?”
“大哥,你都干什么了。”孙小鹏在那边骂道:“你小子,地府下了万鬼追魂令,追杀你!”
“你为什么要阻拦阴差的七死咒。”孙小鹏在那边说道。
我听得楞了下说:“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