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改变容貌、修为,是为避免麻烦,这只能怪他之前屠圣且展露最强领域,出的风头太大。
可要震慑住百位圣人,想不出风头都难,幸好戒指系统能使他改头换面、改变修为,否则麻烦不断。
入无极门,救出李发光、林九、刘东阳,苏昊拿定主意,走出树林,再次混入十万人之中。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便是无极门七大分院,开阳排位并不靠前。
可四大神洲无数年轻修行者仍把开阳分院这次选拔,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赶来碰运气。
七大分院,不定期选拔外门子弟,为了入天字号分院而放弃这次机会,还得等多久,谁说得准?
由于岁数限制,很多人等不了。
机会来临,及时把握,以免后悔。
今日来此的青年才俊都这么想。
“这么多人,要选出一百人,恐怕得很久。”
“刚入六阶的基本没戏,还有不少人修为不到六阶或已过了二十五岁,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真正会参加选拔的人,十之五六而已。”
“上次选拔,人更多,照样一天完事,山门一开,众人往里走,能走过去的,就算入了门。”
几人小声议论。
最后发声这人显然对选拔程序比较了解。
苏昊站在一旁,边听这几人说话,边凝望人群前方那气势恢宏的山门,山门之后,云雾缭绕。
“敢问兄台大名,仙乡何处?”
一气质不凡的青年突然笑着拱手询问苏昊,有那么点结交苏昊的意思。
苏昊收回目光,瞧搭讪的青年。
来无极门,他只为救人,不想交朋友,怕到最后殃及无辜,可对方很有礼貌发问,若是不答,太失礼。
“在下姓张,名峰,家乡距此很遥远,是个闭塞的小地方,不提也罢。”苏昊编了个假名字。
张峰,很普通的名字。
苏昊这次把相貌变得很普通,还为自己起这么普通的假名,就是不想惹人注意,平凡低调,入不了别人的眼,才有利于潜伏、救人。
表现太出众,招人嫉恨的几率远远大过被人青睐的几率。
对此,苏昊深有体会。
“我观张兄,器宇不凡,闭塞小地方难有冷兄这样的才俊。”青年笑着恭维苏昊,很会聊天。
“比兄台差远了,你我站在一起,如云泥之别。”
苏昊自谦,顺便捧对方。
互相吹捧,略显虚伪,但的确能让人心生好感。
青年笑出声,道:“在下翟俊,二十三岁,与张兄一见如故,希望可以和长兄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苏昊笑了笑,没说什么。
翟俊见苏昊对他的提议不怎么上心,心中略有不快。
山门开启。
翟俊顾不上在意苏昊,抬眼凝望山门。
人们的目光通过山门,看到不再被白雾遮蔽的清晰景象,除了奇峰、飞瀑,山峦间还有连绵的宫阙、殿阁。
这些宏伟殿阁透着股神圣气息,远远望去,就令人心生敬畏。
二十多个穿褐色长袍的无极门弟子先走出山门,一分为二,雁翅排开,立于山门两侧,又好似排成一个八字,之后又走出四个穿灰袍的中年人,站在山门前的石阶上,最后现身的是,是个穿白袍老者,仙风道骨,俨然神仙中人。
苏昊一眼看出,二十二个穿褐色长袍弟子,皆是七阶修为,四个穿灰袍的中年人九阶修为,为首的老者是半圣。
半圣亲自主持选拔,阵仗着实不小,这意味着开阳分院起码有圣人坐镇,甚至不只一位圣人。
这也在苏昊意料之中。
无极门占据东部神洲最广阔疆域,且是东部神洲第一宗门,顶尖强者的数量自然不会少,即便存在一两位古圣,也很正常。
无论无极门有多少强者,他救人的决心,不会动摇。
“选拔又到,感谢诸位年轻才俊不远万里来此,也感谢诸位对我无极门的厚爱,今日能上得山门前这九级台阶,能顺利入山门者,便是我无极门见习弟子,若再通过为期一年的考核,就是正式弟子。”
白袍老者话音未落,聚集在此的人们,有的接头接耳,有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嘈杂声四起。
“诸位安静……”
白袍老者语调并不高亢,口吻也没怒意,但在场的修士都感觉到无形威压,不禁肃然起敬。
“想必诸位都明白我们无极门选拔规矩,不符合要求的,就请旁观,千万别想着蒙混过关,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老者言有所指。
苏昊听完这话,打量周围人,发现不少人神色不自然起来。
“该说的,都说了,选拔开始!”
老者话音未落。
一胖子走向山门。
“就这模样,也想入无极门?”
“不自量力!”
“可笑。”
一些人小声嘲讽胖子,明显在以貌取人。
苏昊、翟俊并肩而立,翘首盯着胖子。
“啊!”
胖子大吼一声,脚却无法踩到石阶上,好似无形的屏障将他阻挡,他先是咬牙切齿,接着手脚并用,试图爬石阶。
有人忍不住笑出来。
也有人神色凝重,紧张忐忑。
胖子使劲浑身解数,别说爬上台阶,连第一级台阶都触碰不到,直至虚脱瘫在地上,被抬到一旁。
“我来!”
又一个青年从人群中走出。
这冷傲青年穿着华丽战甲,单靠这身行头,足以扛下八阶强者全力一击。
这小子,大有来头。
旁观者都这么想。
“萧蹇,西南十三族萧氏一族年轻一辈儿里的佼佼者,且被萧家那位圣人老祖宗视为麒麟儿。”
有人道破青年身份。
圣人后裔。
人们恍然,怪不得身着华贵宝甲。
“身着宝甲闯关,不算违规吗?”
苏昊随口一说。
“竟敢在背后议论我家公子,活腻味了吗?!”一名身着战甲的凶悍汉子突然出现在苏昊面前。
周围人慌忙退开。
苏昊皱眉,还没开始实施救人计划,就蹦跶出这么一货,有给他添乱的可能,他琢磨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