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无眼,那今晚就由我来替天行道。”
苏昊呢喃着走入天道会大门,走进去十多米,身后两扇朱漆大门咣当一声关闭,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近百黑衣汉子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虎视苏昊。
苏昊漫不经心回头扫一眼堵门的威武汉子,确定这些汉子十有**经过专门的挑选和特训,勉强算练家子。
他们的身手或许比不了龙炎那些铁血军人,但肯定比普通军人强很多,不过对于苏昊而言,不堪一击。
苏昊懒得多瞧,从容不迫深入府邸,来到最大的院子,这里坐落着一座颇为气派的殿堂,殿堂建于汉白玉基台上。
在百年前,这殿堂便是王府的银安殿。
银安殿一宽两窄三个门敞开着,最里面,一人居中而坐,俨然帝王,两侧站满了人,纷纷侧目,聚焦苏昊。
“真是这小子。”
站在右侧人群中的周鲲乐了,一个人且赤手空拳跑到这里找死,姓苏的小子要么傻了,要么疯了。
陈佳妮也冷笑鄙夷苏昊,逃亡到境外的小人物杀回来,想证明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笑至极。
可悲至极。
当初她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傻x、二货。
陈佳妮想到前一段婚姻,满心愤懑,恨得牙根痒痒。
背负离异女性的名声,被熟悉的人说三道四,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苏昊的错,是苏昊坑害了她。
不得好死!
陈佳妮在心里诅咒苏昊。
苏昊走向汉白玉基台,更多的黑衣汉子冒出来,将他围住,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场面蔚为壮观。
“来了就好。”
王子文说着话离开座位,往外走。
大殿里的男女陆续汇聚到王子文身后,随着王子文走出大殿,站在大殿前的基台上,藐视被重重包围的苏昊。
“这傻x长得真像迈哈国那位哈迪德亲王。”
一纨绔小声嘀咕。
“长得像有屁用,该倒霉还得倒霉。”
另一个纨绔对于苏昊的样貌颇为不屑。
其实在场的人只要关注过最近的新闻,都看出苏昊相貌酷似那位年轻且神秘的哈迪德亲王。
不过,没谁把苏昊和哈迪德亲王联系起来。
一个是逃亡境外的杀人犯。
一个是全球最壕国家封号最尊贵的亲王殿下。
无论是谁,都会坚信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你杀了我表弟,我让你偿命天经地义,今晚你别想着活着离开这里。”王子文居高临下看着苏昊,不怒不恨,犯不上为一个必死的小人物浪费情绪。
“你表弟该死,杀他,是替天行道,而你们王家却不自省,还迁怒于受害者,今晚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昊冷漠回应王子文。
“我表弟该不该死,你这种只剩下一条烂命的亡命徒没资格判定,只要我们王家认为他不该死,他就不该死,你要替天行道,知道什么是天吗?”
王子文霸气十足问苏昊。
苏昊冷眼瞧着王子文装x。
“在这里,我就是天,你再怎么心狠手辣也翻不了天。”王子文以不屑眼神鄙夷苏昊无知无畏。
小人物总是把自己想的很重要,殊不知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他们如蝼蚁一般弱小,在权势的碾压下只会粉身碎骨。
在王子文说话时,周鲲故意拉着陈佳妮挤到汉白玉基台左侧边角,使苏昊可以看到他和陈佳妮,故意恶心苏昊。
苏昊哪会在意这对儿狗男女。
“动手!”
王子文的堂弟王子钧实在忍不了苏昊无所畏惧的样子,喝令围着苏昊的人。
数以百计黑衣汉子扭头瞧王子文。
他们只忠于王子文,没有王子文的命令,他们不会动手,可见王子文在天道会乃至京城年轻一辈儿纨绔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王子文缓缓点头。
围着苏昊的汉子动了,蜂拥而上。
好戏上演。
汉白玉基台上,自认身份高贵的男女饶有兴趣看戏。
五六个黑衣汉子从不同方向扑袭苏昊,而非一个接一个与苏昊过招,他们清楚单打独斗不是苏昊对手。
五人触及苏昊的瞬间,苏昊身上衣服突然鼓荡,迸发强大气场,将五人崩飞出去。
飞出去的五个人仿佛一颗颗人肉炮弹砸入周围人群中,原本一圈又一圈的密实人墙被摧垮。
几十人东倒西歪。
没倒下的人心惊肉跳。
苏昊的身手超乎他们想象。
聚集在大殿前观战的男女大吃一惊。
王子文也愣了一下,继而皱眉呢喃:“内劲外放……”
内劲外放。
国术的最高境界。
将国术练到这种境界需要强大的天赋和持之以恒的坚持,至少坚持几十年,所以,偌大华国仅寥寥数人有这能耐。
王子文想不明白二十多岁的苏昊怎会如此强大,但他也只是暗暗心惊,并未为此心虚或紧张。
再怎么厉害的练家子,也是人,不是神,改变不了什么,这世上最具威力的东西,绝非功夫,而是权势。
论权势,王子文自信碾压所有同龄人,何惧亡命之徒,他冷眼看着汉白玉祭台下的打手前仆后继。
苏昊每一招都能把人打飞,打的骨断筋折,不到一分钟,周围躺满了惨叫着扭动的黑衣打手。
其他人慌忙拿出甩棍,吼叫着冲向苏昊。
苏昊出手如电夺下两根甩棍,迎着涌来的人潮左右开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顷刻间又有数十人倒下,爬不起来。
还有百余人围着苏昊,却不敢再贸然靠近苏昊。
苏昊手握甩棍走上台阶。
汉白玉基台上,面露惊容的男女见苏昊走上来,下意识往后退,后退的人群中,周鲲、陈佳妮脸色变得很难看。
以一敌百,这还是人吗?
很多人胡思乱想。
也有不少人心慌意乱。
连楚凯都敢杀的亡命徒,今晚未必不会大开杀戒。
王子文没退,傲然直面走过来的苏昊。
两个黑衣汉子不约而同从背后偷袭苏昊,苏昊向后甩出两根甩棍,甩棍如利箭,贯穿两人胸膛。
两人痛苦捂胸,仰面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