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从那个圆球中洒落下来的粉末是什么东西,但是何子铭可以确定,这些粉末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不会是爽身粉。
“嘶……”
原本只是缠绕在木桥护栏上,缓缓游动的毒蛇,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
何子铭右手边护栏上的一条毒蛇昂起了三角形的蛇头,飞快的吐着信子,阴毒的三角眼中透露着寒光,身体压缩成“s”型。
半蹲在木桥上的何子铭缓缓站起身体,右手握住右小腿外侧刀鞘中的“野兽”战斗刀刀柄。
“嘶!”
右手边护栏上的毒蛇猛地朝着何子铭弹射而来,蛇嘴呈一百八十度张开,露出上颚那两颗尖锐的毒牙。
唰!
何子铭闪电般的拔出“野兽”战斗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黑色锋芒。
啪嗒!
那条向何子铭扑来的毒蛇摔落在木桥上,毒蛇蛇头被一刀切开,点点蛇血散落在木桥上,五彩斑斓的蛇身还在蜷缩缠绕着。
何子铭这抽刀一击非常精准,可是却并不能震慑到那些缠绕在木桥护栏上的冷血生物。
一条接一条毒蛇昂起三角形蛇头,做出攻击之势。
看到这些毒蛇突然之间被激怒,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欲,何子铭已经可以猜到刚才从圆球中洒落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信息素!
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这些毒蛇突然变得如此暴躁,对自己发起攻击。
“嘶!”,“嘶!”
又是两条毒蛇朝着何子铭弹射而来,张大着嘴巴,露出尖锐的毒牙,想要把毒腺中致命的蛇毒注入何子铭的身体中。
唰!唰!
何子铭手中的“野兽”战斗刀接连切出两道黑色刀芒,分别将两条毒蛇腰斩和斩首。
何子铭擅长用毒制毒,但是同样的,他的刀也很快;只是他玩毒的手段,遮盖了他快刀的光芒。
被腰斩的那条毒蛇并没有立刻死去,还在木桥上扭动着身体,蛇血在木桥上杂乱的进行着涂鸦。
护栏上的毒蛇一条接一条的扑来,何子铭不断的挥动着“野兽”战斗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黑色刀芒,每一道黑色刀芒落下,就会有一条毒蛇被斩落。
何子铭的刀很快,可是他的刀再快,还是有些难以抵挡住悍不畏死,向自己扑来的毒蛇。
毒蛇的进攻逼得何子铭不断后退,很快就退下了木桥。
木桥上,十几条毒蛇还在朝着何子铭快速游来,显然,并没有因为何子铭退下木桥,这些毒蛇就放弃了进攻。
何子铭左手伸向自己挂在腰间的小袋,从里面抓出几颗药球对着木桥上的毒蛇丢了出去。
嘭!嘭!嘭!
药球落在毒蛇群中,立刻爆裂开来,蓝色的药粉洒落出来。
在毒虫毒物毒蛇遍布的非洲雨林中,何子铭自然是有所准备,而且对于他这样的用毒高手,身上不带毒药才是怪事。
那些蓝色药粉表现出强烈的腐蚀性,粉末落在毒蛇身上,迅速腐蚀掉蛇鳞,侵蚀进毒蛇身体中。
原本还表露出强烈攻击欲的毒蛇,这个时候,全都蜷缩起身体,在木桥上翻滚着。
何子铭拿着“野兽”战斗刀挽了个刀花,甩掉刀身上的蛇血,反手握着“野兽”战斗刀重新踏上木桥,向木桥对面的那排木屋走去。
落在何子铭身上的信息素还没有散掉,可是木桥上这些毒蛇正遭受着剧毒的腐蚀,根本无暇再去攻击何子铭。
木屋里那个人似乎并不再打算让毒蛇来攻击自己,何子铭握着“野兽”战斗刀一路走过木桥,也没有再遭到毒蛇的进攻。
何子铭收起“野兽”战斗刀,站在木屋前,朗声说道:“请问,骸骨教官在这里吗?”
“进来吧。”
木屋中传来一个如破风箱般难听的声音。
何子铭正打算伸手把门推开,可是在手快要触碰到木门的时候,又把手缩了回来,想了想,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沾染了信息素的迷彩服,包裹在自己手上,隔着迷彩服把木屋门推开。
把木屋推开后,何子铭看了眼缠裹在自己右手上迷彩服,发现迷彩服上沾染了一层很细的粉末,心中暗暗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
如果刚才直接伸手去推木门,自己手上肯定会沾上门上的毒粉,虽然自己不会因为这些毒粉丧命,但是也绝对不会好受。
木屋内的光线很昏暗,门口的架子上架着一具骷髅。
何子铭只是看了眼那具骷髅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模型,而是一具真的人体骸骨。
骸骨头颅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弹孔,这应该就是造成骸骨主人死亡的致命伤。
木屋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部落图腾,绝大多数是非洲部落的图腾,而除了这些非洲部落的图腾外,何子铭还在其中发现了苗族的图腾。
看到苗族的图腾,何子铭明白了骸骨会用毒的原因。
“好了。”
坐在木塌边的骸骨站起身来,对躺在木塌上的学员说道:“回去以后,每天早晚用我给你的药粉清洗伤口,将余毒清除。”
“多谢骸骨教官!”
那名金发碧眼,脸上长着雀斑的“炼狱”学员向骸骨道谢后,捂着自己的腹部,向木屋在走去。
在从何子铭身边经过时,目光稍微在何子铭身上停留了片刻,可是也没有做很长的逗留,快步离开了木屋。
不是何子铭这种从小跟毒打交道的人,不会愿意在骸骨的木屋中做过度的逗留。
那名学员走过木桥,看到木桥上那些死蛇时,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声来,紧接着在急促的脚步声中,飞快的逃离了木桥。
何子铭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骸骨。
骸骨人不高,也就一百七十八公分左右,年纪在四十多岁,五十岁不到的样子,从他的相貌来判断,是亚洲籍。他挽起衣袖的手臂上遍布着伤口,在这些伤口中,还有好几处是被毒蛇咬伤后留下的点状齿印。
在何子铭打量着骸骨的时候,骸骨同样也是在打量着何子铭,观察着这个被云岳点名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