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听了唐炳傲的话，其实也没有太过惊讶的，因为，从一开始，他都没有完全相信过任何一个守护位面的人。
这些人或许是人界宇宙当中，最伟大的一群人。
但，方川完全知道，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也一定有私心。
他不可能，什么都相信这些人。
“我与圣魔子沟通一下，不过，你替我想一想，究竟是谁可以与魔界的毗罗大帝勾结，而且，为什么他要与毗罗大帝勾结。”
方川看着唐炳傲说道。
唐炳傲点了点头：“我会替你好好想想。”
跟着，方川才将目光转向了天衍戌。
天衍戌现在瑟瑟发抖，从方川到来的时候，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骄傲。
他以前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是这个世界的希望，也是浩劫当中的救世主。
可是，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甚至，三大圣主都错了。
他们以为的浩劫信息，都不一定是正确的，甚至有可能，只是这些宇宙至高的人物们，为了迎接圣魔子回归，而传递出来的。
他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只是一个载体，他的骄傲被无情地击碎。
而他一直看不起的方川，现在已经是这个人界宇宙的至强者，拥有着话语权。
而自己，还是一个渡劫境前期的蝼蚁。
“方川，我们之前有诸多误会，请你一定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以前的鲁莽！”
天衍戌看着方川：“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可以给你看家护院，你能不能救我，我不想死！”
方川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衍戌，摇了摇头：“你死不死，与我没有关系，我也决定不了，更何况，你与我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为了你与其他强者作对，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
天衍戌勃然大怒，然后惨笑一声：“哈，我明白了，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弱者。”
他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的命运可能也就这样了！”
他再看着方川：“你要做什么你动手吧。”
他绝望了。
方川看了他一眼，毫无波澜，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怎么把天衍戌放在心上。
他精神一动，顿时，意识笼罩在了天衍戌的身上。
嗡——一个若有若无的精神，来到了方川的意识界。
意识界里，五彩斑斓。
“你在找我？”
对方形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暴戾中又带着一丝温和。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存在。
方川看着他，眉头一皱，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气息的人。
不过想一想，他曾经在魔界长大，然后脱离了魔界，又进入了人界修炼。
最后，能够达到最强守护这一至高中的至高的层次，其中经历了多少，也大致能够想到。
他点了点头：“如果你是圣魔子，我找的就是你。”
“之前我也感应到你了，在这个载体的世界，你的成长速度，让我惊讶！”
圣魔子语出惊人，竟然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方川。
不过，方川却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对方是这个宇宙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了。
就算只是精神的存在，也拥有种种不可思议。
他淡然道：“我的情况特殊，比你还要特殊，所以，不用太惊讶！”
“其实我一度以为你是最强守护的转世。”
圣魔子笑道：“因为我与最强守护生生世世的纠葛，我以为在轮回的时候，也会遇到。”
“可惜我不是。”
方川淡淡一笑，然后一摆手：“不要说这个了，我要问你的是，你与最强守护究竟有什么矛盾，为什么一定要打得天翻地覆？”
“你们有什么仇恨，竟然能够不死不休，不断地轮回！”
“还有，最强守护究竟是谁，你圣魔子的前生今世又是什么？”
他的疑惑很多，甚至，他都不知道，圣魔子究竟是谁，最强守护究竟是谁。
“哈哈！”
圣魔子大笑道：“你问我这些问题，你觉得我一定会回答你吗？”
“挑你能说的说。”
方川淡淡一笑，他也不太在意，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可能让别人全都说了。
他们又不是什么亲朋好友。
“你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圣魔子笑了笑：“我从你的身上感应到了道德天君的气息，你应该知道道德天君的存在吧？”
“知道。”
方川眉头一挑，难道这两个人与道德天君还有关系。
不过想一想，这个世界是道德天君重新轮回的世界，最强的一些人当中，与道德天君有关系也正常。
“我跟最强守护，就是道德天君在上一个轮回时最厉害的两个弟子。”
圣魔子说道：“不过，天君当时怎么也突破不了他的仙帝境界，他想要成神，可是，成神只是一个传说。”
“他成不了神就疯了，想要另辟蹊径，花费了十几个纪元的时间，终于悟透了成神的机缘。”
“于是，在某一个时间里，他就化身为了这一方天道，把这个宇宙完全独立出来，重新轮回！”
“你现在所在的时间，就是轮回的时间里。”
“道德天君直接重启了这个世界，所以，许多东西与上一个轮回有许多的相同之处。”
“但不同的更多。”
“道德天君不见了，但是，他又无处不在。”
圣魔子说的这话，让方川都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圣魔子竟然是道德天君的弟子。
而且，是最杰出的之一。
而且，道德天君化身天道，从圣魔子的口中说出来，又有另一番风味。
而他方川，上一世是仙尊，他穷尽自己的一生，也没有达到仙帝的境界。
而道德天君达到了仙帝的境界，却妄图成了神。
方川也没有听过神的传说，只听说过神族的传说，这让他更加的困惑。
圣魔子又看着方川道：“你能够得到道德天君的东西，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来自于道德天君的故乡！”
“你说什么？”
方川豁然一下站起来，看着圣魔子：“你说，道德天君来自于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