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齐景年看着吃饱,不对,应该是喝饱的关平安站起身转到壁炉前面又重新倒转了回来,挑了挑眉。
“你看这次让约瑟先生收多少原始股合适?我的想法是,要是收购价太高就少收些,谁知上市当天往上涨多少。”
这还真是正事儿。前些日子就见她忙得连提也未提起,他还以为她这次又只管挖不管埋,回头开支票就行了。
放下筷子,齐景年边倾听着她说话,边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看着关平安示意她接着说。
“我是这么想的,毕竟不管是她给的消息,还是清宁查到的消息,咱们自己又没亲自调查。为了安全起见就当试试水如何?”
对此建议,齐景年自然无意见。不说下个月就要上市还能用高价收到多少原始股,毕竟别人也不蠢的。
你赌的是真金,人家赌的还是白银,自然也有股东想自己搏一把。不说这一点,就是一旦股权交易达成的话?
只要超过一定份额的股权等公司上市以后还要向有关部门备案持股情况,就是以后卖出去也是有好几道手续就很麻烦。
至于用其他人的身份分开持股?开玩笑,还不够忙的。如今关关手上就有一个占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宝石矿和一个占了百分之三十股份翡翠矿。
再加上其他小矿的股份,以及她名下如今出租出去的商铺写字楼,四处分散着,就这些管理起来已经就够忙乎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关关的想法就很重要。沉吟片刻之后,齐景年看了看她,“是不是因为手上现金少了,所以才决定让约瑟先生收拢?”
这人,想哪去了。
是,她是没嫌钱多。
当然,谁会嫌钱多?有着得天独厚优势的关平安自认自己只是俗人一个,有着人性最丑恶的自私与怯懦。
一个葫芦仙居就让她时刻担心怀璧其罪,她也无心试图呼风唤雨,或者说以一人之力去做改天换地的美梦。
她只知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之下尽自己所能,帮助能帮助的,做自己能做的,这就是她如今所能想做的。
可既然明知他为何所忧,她还鲁莽前行的话,那她成了什么人?!你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不行吗?
关平安好笑地斜倪着他,“你不会听我说钱禁不起花,就担心我胃口大了吧?我说了不会胡来就不会胡来,那些东西不是还好好待着没动?”
那就好。
要是愁钱的话,他会直言相告一件事。这些新置办的产业就是为了将来能经得起查,而且还可以便于随时套现。
要不是一时半会的剩下两亿实在不好一下子再砸出去,他倒是和关世叔一个想法,还是尽量砸出去为妙。
见他点头,关平安利索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就给约瑟叔叔打电话。正好顺便说说小七这次带回来的那一批艺术品……”
“等等,后面这事儿不急。先放着吧,等特纳先生看过之后再处理都来得及。收藏品不一定非得是东方古董不可。”
哟,又改主意了,早先是谁连连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