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强烈的心理安慰感,魏忠贤立马拉着魏宁的手臂。
“来来来,掌柜的你陪我喝几杯茶,这酒可以慢慢酿嘛。”
魏宁也从善如流,毕竟酿酒不是一天两天的活,这当中的过程步骤并不简单。
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之后,魏宁拿起茶壶茶杯就开始泡茶。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整个茶馆中就飘起了一阵茶香味。
“哗!”
给魏忠贤的茶杯中满上一杯之后,魏宁突然有些兴奋的往前凑了凑。
“九爷,有个好消息我得说给你听。”
一听到好消息三个字,魏忠贤也立马来了兴趣,顾不得喝茶,就一副满脸倾听的模样。
“什么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魏宁指着自己店内已经焕然一新的桌椅,还有茶具,然后脸上带笑的说道。
“前几日不是有锦衣卫过来闹事勒索,想要向我收十两银子的月例钱吗?”
“现在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看着魏宁脸上这股兴奋劲儿,魏忠贤就不由得也高兴了起来。
看来田尔耕那小子还挺会办事儿,瞧自己儿子现在这架势,很明显是觉得满意,处理的不错。
魏宁满意,他就满意!
因此魏忠贤也乐乐呵呵的问道:“估计最后的结果不错,不妨和我说说,是个什么方式收场的?”
然而问到这个,魏宁就不由得挠了挠头。
“说来也是奇怪,我听那些个其他锦衣卫所说,是东厂九千岁魏公公过问了此事。”
“所以锦衣卫上下才对这件事格外关注,那几名前来勒索我的都被处以极刑,甚至还有锦衣卫千户亲自上门向我赔礼,补偿了百两白银。”
“有点搞不清楚,这魏公公居然对民间小事也这么上心。”
陡然在儿子嘴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魏忠贤的心突然砰砰砰的猛跳了几下。
嗯……
有点激动!
他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让儿子接受魏忠贤这个身份,然后等适当的时候再揭开。
没想到现在歪打正着,处理一件锦衣卫的事情,居然头一次从魏宁嘴巴里听到自己的名号。
而且听这口气,似乎是个比较正面的评价,留下了一个还挺不错的印象。
妙啊!
这波回去必须嘉奖一下田尔耕那小子,办事得力!
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魏忠贤反倒一本正经的说道:“估计这位魏公公体察民情,有一些专门收集民间信息的渠道。”
“话说掌柜的,你在太原府那边也听过魏公公的名号吗?”
魏宁点了点头。
“九千岁的大名,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早已是如雷贯耳了。”
到这关头,魏忠贤突然间有些期待起来了。
他暗自在桌子底下搓了搓双手,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才故作平静的问道。
“那小哥,你觉得这魏公公,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
对于魏忠贤这个提问,魏宁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反倒认认真真的抓着下巴,琢磨思考了一阵子。
然后才认真说道:“我觉得这魏公公挺不错的。”
“其实在我看来,这魏公公并不像世人所传言的那般恶劣,相反应当是个忠义之人。”
唰!
刹那之间,魏忠贤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当真是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从头爽到尾的那种感觉。
他真想现在站起来原地蹦几下,哈哈大笑几声,以抒发自己内心的畅快之情。
听见没有?
他的亲生儿子,失散十多年的亲生儿子魏宁,居然对他这个父亲给予了相当正面的评价。
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在听到自己儿子由衷赞扬的时候,表示出毫不在意。
更何况魏忠贤从魏宁出生前就已离家,十多年过去才重逢亲生儿子。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儿子的认可,真正被称为一个父亲。
在初次见到魏宁的时候,魏忠贤恐惧,担忧,害怕。
他担心自己太监的身份,以及被天下传臭了的骂名,会影响在魏宁心中的形象。
以至于将来父子相认时,会因此而产生亲情上的裂痕。
所以他满怀愧疚,希望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弥补,去尽到自己做父亲的责任。
而现在亲耳听到了魏宁对自己的赞扬和认可,这天底下有什么事,能比这更令他感到开心的呢?
打击一个对手,干翻一批东林党人,官职地位再往上迈一个台阶。
以上这些所有加起来,都不如魏宁的一句“魏公公挺不错的!”
这句话简直给魏忠贤无限充能。
现在给他把刀,让他去搞死东林党那群人,魏忠贤估计都不带迟疑半分的。
……
接连大喘了好几口粗气,魏忠贤才强行让自己激动万分的内心稍稍平静下来。
他可不能在这时候让魏宁看出了异样和破绽。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从魏宁这儿,听到更多关于对魏忠贤魏公公的评价。
因此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暖茶一饮而尽,稍稍掩饰了一下刚才的反应之后。
魏忠贤佯装淡定,故作诧异地追问道:“掌柜的,你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世人都说东厂魏公公心狠手辣,对待朝中百官血腥镇压,手底下的党羽肆意欺压百姓,好像不是个什么好人啊。”
“怎么你偏偏就有不同的看法,觉得他是个忠义之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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