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许打个电话。”薛鹤鸣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让人绝望。
臧德轩沉声道:“一批新人要上战场,咱们云海也有人去,许老昨天是去送这些新人,战场那边没信号,最早明天下午许老才能回来。”
薛鹤鸣如何不知道这件事,打电话只是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
“薛老先生,臧院长,今天的事情让二位费心了,秦谋有个不情之请。”
薛鹤鸣急道:“别这么说,今天什么忙都没帮上,实在有愧。”
秦舟看着二人,“二位,我贱命一条,死也就死了,但我想让牧泽活着,能不能把他送出云海?”
“走不了的。”臧德轩看着秦舟,“汪长富肯定已经留下了眼线。”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扎在秦舟的心口,他右拳狠狠的给了牧泽一拳,“你个小兔崽子就那么想死吗,今天你不应该来啊。”
“没有退路了,不是吗?”牧泽眼中闪过一抹锋芒,“真死的话,先让汪长富去前面探探路。”
他的幽默和乐观并没有让众人心情变好。
薛鹤鸣和臧德轩看了看牧泽,想到刚才汪长富说的打擂,二人内心都有些不好受。
不过二人也并未开口再次打击牧泽,汪长富能够成为第二拳馆的馆主,他的实力是有的。
放眼云海,打的过汪长富的没有几个,而能赢汪长富的那几个都是一些资历老的前辈。
同龄之中,汪长富近乎无敌。
何况,牧泽要比汪长富小呢?
练拳,那是水磨工夫,是时间的积累,是岁月的沉淀。
汪长富如今正值壮年,是上升期,牧泽想要和汪长富打擂,这就是送死。
在所有人心情沉重的时候,牧泽看向臧德轩,“臧院长的气色不是太好,看你表象属于阴盛阳虚,我帮你把把脉吧。”
臧德轩一愣,不过还是伸出了手。
把脉之后牧泽开口道:“我给你写个方子,按方子服药,半月左右能保你痊愈,幸福生活指日可待。”
“不过这熬药的事情,就要交给薛老先生了,就按照千层柴的法子熬,什么时候药液澄澈透明了,就证明可以服用了。”
牧泽的话让臧德轩愣在当场,痊愈……虽然牧泽没有言明他的确切病症,可一句幸福生活指日可待已经点明了一切。
这病,薛鹤鸣也只是帮他调理,可调理过后也是力不从心,新娶的小娇妻,夜夜幽怨。
他有些狐疑的看向薛鹤鸣,当看到薛鹤鸣点头,他知道他的病是真的有救了,薛鹤鸣断然不会骗他。.
这让他更加难受,一个将死之人却帮他治病,他看着牧泽,“牧先生……我……”
牧泽笑了笑,“有可能的话,如果我出事,别让我家人出事。”
“牧先生放心,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多谢。”他看向秦舟,“师父,今天豪横一把,咱们就住在豪盛酒店吧。”
“我想锤死你。”秦舟红着眼举起了拳头,不过最终还是放下,“住。”
薛鹤鸣见状急忙点头,“我去安排。”
对此,牧泽并未阻拦。
很快,酒店中只剩牧泽和秦舟。
牧泽盯着秦舟,“那个汪长富的师父有多强?”
“不清楚,我都不知道他有师父。”
“明天锤死了汪长富,他师父很可能来寻仇。”牧泽看向窗外,“不陪你喝酒了,我得抓紧时间,争取拥有锤死他师父的能力。”
没有退路,那就寻找出路,提升实力便是最好的出路。
豪盛酒店,位置同样非常好,这里灵气比医院那边还好一点,如果修行一个晚上,实力肯定能有所提升,就是不知道是否能锤死汪长富的师父。
秦舟看着转身进入房间的牧泽,心中五味陈杂,他发现有些看不透牧泽了,只是一个星期不见,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从牧泽的身上看到担心,难道事情真的还有转机?
云海湾别墅区,回到家里的薛鹤鸣沉默着喝茶。
“如果他的一身医术真的是在狱中学会的,一切如同咱们先前猜测的那样,遇到了这种危险,他背后的人不会出手吗?”
面对薛蓝馨的问题,薛鹤鸣认真思考了一番,“不好说,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不会只安排一枚棋子,哪枚棋子能够脱离棋盘,成为棋手要各凭本事,或许这只是那些大人物安排的一次考验。”
薛蓝馨放下茶杯,一脸担忧的道:“如果没有人出手帮忙,那明天牧先生岂不是必死无疑。”
“如果许老还在云海,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可偏偏不在。”薛鹤鸣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带着茶叶入口,只有苦涩没有回甘,“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