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族已经维持了很多年的太平盛世,算偶有野心内乱,也影响不了大局,所以予修不可能小小年纪跟着父亲去战场历练。 !
当然,没有战争是好事,小孩子没机会历练不代表要做井底之蛙。
如此时。
静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漫不经心地挑眉:“所以你觉得,辛家主事参与到私铸兵器这件事,并不合理?”
予修点头。
“百密一疏的道理你明白吗?”静瑜道,“算八皇伯如何厉害,也难免有眼拙失误的时候,一份家业越大需要越多的人来管理,算是八皇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完美,更何况辛家只是八皇伯的岳丈家,辛家手底下出现了一个叛徒,八皇伯不能及时发现,也是正常的。”
予修到底还是个孩子,被静瑜这么一说,顿时皱了下眉,在心里细细思索了一番,然后他缓缓摇头道:“女皇姐姐说的不对。”
风云涧讶异。
静瑜眉梢轻挑,饶有兴味地道:“哦?怎么不对?”
“任何事情都可以疏忽,铁矿的开采却绝不是可以疏忽的一件事。”予修神色严肃,“因为稍有不慎会触犯律法,而八皇叔又是皇族之人,对于铁矿的管理肯定是格外用心的。一个小小的主事,究竟有何通天之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开采出的铁矿运到几千里之外的澜东,铸造成兵器却没被任何人所知?”
静瑜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说得有点道理。”
“如果连八皇叔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其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予修蹙眉,“八皇叔现在是皇商,他手下的情报一定很强大,岳父家的主事若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之前在朝堂禀报此时的大臣,他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得知了这件事?所以,这里面存在着很多的疑点。”
风云涧沉默地看着这个少年,虽不说话,眼里却清晰浮现出赞赏。
静瑜道:“继续说。”
“是。”予修恭敬地垂眼应了一声,然后抬头,语气沉稳地继续说自己的看法,“辛家主事牧西元这个人究竟如何,予修没见过,所以对他这个人不好评价,但事论事,他能做到私铸兵器这件事,本身是不合理的。”
顿了顿,“至于那个尤清……”
语气略微迟疑了一下,予修转头看了一眼风云涧,然后把目光落回静瑜面:“以后太傅说过,梁不正下梁歪,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这句话在很多时候都适用。”
“予修觉得风太傅是一个学识渊博,品行端正,胸怀坦荡的君子。”说到此处,予修朝风云涧躬身行了个礼,也算是告罪。
作为学生,擅自评论太傅的品行,即便是褒扬也是不合礼数的。
“而风太傅是由风大将军一手带大的,予修以为,风大将军能教出这么好的一个弟弟,那么足以证明,风大将军自身也同样是个有风骨,品行好,学识渊博,心胸宽大的正人君子,否则,他如何能交出太傅这么好的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