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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3章 爹爹与兄长回来了

许是前半夜的梦已做尽了,后来这一觉安锦舒睡得格外踏实,再次睁眼已是夕阳西下,余晖打在窗沿之上,一片岁月静好。

她稍稍翻了个身纱幔就被捞开了。

红鲤殷红的小脸凑了进来,瞧到她醒了赶紧上前扶她。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啦?”

“好些了,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安锦舒捞开褥子:“伺候我梳洗吧。”

红鲤点头应哎然后忙活起来。

坐于妆奁前,铜镜中的娇人儿再次使得安锦舒恍惚了一下。

由于年纪尚小,镜中的人儿白嫩小脸之上还有未褪的稚感,可也遮不住那绝佳的容貌。

满头乌丝浓密而顺滑垂至腰际,一双杏眼泛着水光,水灵而透亮,丹唇翳皓齿,柳眉如烟,堪堪幼角之年却已秀丽无双,不难想象再过几年定是个倾城佳人。

安锦舒抬手摸了摸自己白净小脸想起了梦中她在地牢中的模样,梦中的一切真实的可怕,她光是想起就觉心慌难受,遂甩甩头强迫自己别再想那些,眼下一切还未确定,何苦自己吓唬自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是真的想法子化解便是,一直忧虑下去亏得还是自己的身子。

一梦后,她不仅摆脱了往日的天真懵懂,也难得的敛了性子,一夜之间心性长大虽说出去很荒唐,可却是她的真实写照,不过她也不打算说,搁谁面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都会叫人笑话,便也罢了。

因她年纪小,没那么多着装规矩,红鲤就简单给她梳了简便的发型换了一身藕红色衣裳便算好了。

安锦舒以前很是喜爱艳丽的衣裳,只是如今在瞧这艳丽的颜色却是有些不喜了,想了想让红鲤拿出了一件月牙白的四面灵兔立领衣裳换上。

红鲤甚是疑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的自家小姐醒后与以前不同了,可又说不出个一二来,想了半天未想明白也就放弃了。

行走在安府林荫小路上,安锦舒仿佛第一次入府一般,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对什么都很新奇,就连平日里瞧都不瞧得杂草她都蹲下身来夸奖了一番。

红鲤抿着小嘴满目担忧的跟在她身后,心想那熏香是否有其它坏处,比如闻了的人会性情大变?或变换喜好?有可能吗?

突然湖面上扬来一阵清风,卷来一片水腥气,安锦舒的披风被吹起,她望向湖中心的烟雨亭,目光一凝似想到了什么无法言说的事,一抹红晕突然攀上脸颊,她慌忙低头,脚步加快了些。

曾经一场血战,她父亲以三千精兵扫退蛮夷两万铁骑,保住边塞数百千小城,拯救黎民百姓上万,后又在叛军围城时救驾有功,特被皇上亲封为杨远大都护,赏扬州封地。

后她的兄长随父出征,在战场上一骑绝尘,勇谋聪慧,区区数年便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元崇帝听闻后追封她兄长为骠骑将军,赏良田百亩,珠器无数,亲笔题名杨远大都护府相赠,这是无上殊荣,至此她家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名门望族,地位可与皇亲国戚比肩。

只是她出生那一年正遇大旱,各处大旱望云,赤地千里,皇帝下旨所有权臣家中湖泊不允许储水,外面寸草不生,引水入湖观赏本就为奢靡浪费,被抓住杀无赦。

可不巧的是曲氏生她时遭遇血崩,碰巧一位老和尚路过,喂与她娘一粒丹药才使她娘与她活了下来,老和尚走时告知她爹她命中与水有缘,乃是水做的童子,需水养续命,最好在家修缮一潭胡,以水灵气养之否则必夭折。

以前安锦舒就觉得那老和尚是个行脚的骗子,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丹妙药能如此神奇,还有他那番话,当时明明大旱且皇上下旨不允许储水的情况下还叫他爹修湖,明显是居心不良。

可爱子如命的他爹却不管不顾的找了工匠连夜建湖,甚至不惜引入地下水填湖。

此举动也彻底惹怒了元崇帝,扬言要抄安府满门,最后还是在群臣附议下饶了他爹与安府,可也表示死罪难免活罪难逃,那时大旱,蛮夷暴动,他爹为了保住安府殊荣,特请旨前去镇守边塞,而她兄长也一同请旨前往。

元崇帝欣然应允,她爹与她兄长即日启程赶往边塞,而彼时她不过刚出生三日。

一别就是十一年.....

而就在三月前,前线传来捷报,蛮夷因族内可汗暴毙,新任可汗不欲与元宏为敌,写了降书退兵了,这场打了十一年的仗终于以元宏大获全胜落下帷幕。

而她爹爹与兄长三月前就以返程,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便能到扬州了。

转过一个弯,在看不见那座亭子安锦舒才舒了口气,现在在回想,她觉得那老和尚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那丹药常人定是没有的,能救血崩之人的丹药,千金难得。

可有句话他没说对,她可不是水做的童子,她天生与水相克,她噩梦的开始就始于水中那座烟雨亭,梦中她也被囚禁在臭水之中,若按他的说法,她被折磨的那两年一直不死的原因是因为水在给她续命,那为何一停药她就不行了?

所以都是胡言乱语,滑天下之大稽,不可信,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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