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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2章 大梦初醒方觉庆幸

刀入腹部时,安锦舒不曾感受到疼痛,可当她朦胧睁眼时却觉腹部如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她呜咽一声还未来得及喊痛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在原地,脑子也是一阵空白来不及反应。

曾经亡在流放途中的亲人,此刻却都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她的母亲,她的贴身丫鬟,她的祖母,都在,都还活着。

“母亲。”

她不敢置信的轻唤出声,不是嘶哑难听的声音,而是清透娇糯的。

而随着她的一声呼唤,众人皆是如释重负,满是惊喜的围了上来。

“烟烟,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安锦舒被一美娇妇人揽入怀中,闻着对方身上的淡雅花香,她泪如泉涌,抬手环住了身前之人哽咽起来。

太好了,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假的。

在自己母亲怀中哽咽片刻后安锦舒的思绪也是渐渐清明。

是的,梦中她过完了短暂而悲惨的一生,但是现实中她只不过睡了几个时辰罢了。..??m

她还清晰的记得睡之前红鲤问她是否需要助眠的熏香,因着她近日总是睡不好,今日特意让红鲤多加了些。

后来还问红鲤要了杯香甜的牛乳,喝完才睡下,只是今夜的梦却与那杯牛乳不同,并不香甜反倒使人撕心裂肺的疼痛。

梦境与现实反复拉扯,安锦舒却在哭泣后难得的冷静了下来。

她小手拍了拍身前妇人的后背以示安抚。

“母亲,你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妇人闻言忙放开她,但还是不放心的攀着她的肩膀嘘寒问暖。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也不知晓到底是那杯牛乳吃坏了肚子还是梦境太真实,反正使得安锦舒很是难受。

她正要开口,却觉一阵反胃,她猛地捂住小嘴,不停地干呕起来。

红鲤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去取了痰盂来,刚一走近安锦舒就拉过痰盂吐了起来。

她这一吐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吐得眼泪汪汪,娇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可是心疼坏了一旁的曲氏与老太太,又是帮着拍背顺气又是问大夫到底什么情况的。

大夫擦了把额头的汗渍赶紧回道:“小姐身子娇弱,晚间应是吃多了,睡前又饮一杯牛乳,胃中积食这才导致呕吐。”

“待小姐吐完鄙人再给把个脉瞧瞧,开两副温养的药,清淡饮食喝上两日便没事了。”

听了大夫的话曲氏与老太太才放下心来,特别是曲氏,烟烟是她血崩拼命生下来的,没人比她更心疼这最小的孩子,她若是有点闪失她连怎么活都不知晓了。

又吐了好一阵,直到没有可吐得东西了安锦舒才直起了身子,虽然胃中难受,可好在腹部没有那种撕裂疼痛了,她也缓慢恢复了些面色。

红鲤取了净口的香茶与帕子给安锦舒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叫大夫给把了脉,与他先前所说的一般,脉象也显示是积食导致的呕吐,开些药养一养便好了。

至于前面梦魇不醒的症状,就全部归咎于那助眠的熏香了,毕竟安锦舒年纪小,身子也娇弱小剂量使用倒是无妨,可错就错在今夜的熏香加大了剂量,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有了大夫的解释,一众人皆是松了口气,曲氏叫了身边的红鲤去取了赏银开了药送走了大夫。

半倚着床沿,望着自己母亲与祖母忧心的模样安锦舒却是笑了起来。

在梦里自从那人登基为帝,安府就被抄家了,她被囚禁,她的母亲与祖母还有一众亲人都被流放,被关在地牢折磨的那两年她生不如死,因着药物的作用,母亲与祖母的脸早就模糊的记不起来了。

如今再见,倍感珍惜与庆幸。

“都是烟烟贪嘴叫母亲与祖母担心了。”

老太太是格外心疼这个小孙女的,安府子嗣不旺,除了曲氏这个大夫人生的大公子便剩李姨娘生的二姑娘,接着便是安锦舒这最小也最让人心疼的小小姐。

从出生便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后面长大也格外懂事惹人心疼,虽然因着恃宠而骄的原因有些娇纵跋扈可谁家千金没点小性子,老太太自己喜爱便也没觉得有啥不好。

她由婆子搀扶着行至安锦舒跟前,颤颤巍巍伸出手拉住了安锦舒的手,满是慈爱与心疼的握着。

“傻孩子,只要你没事便好。”

老太太对她的宠爱发自肺腑安锦舒自是知道,温顺的把脑袋埋进了她怀里。

“烟烟以后在不贪吃了。”

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后半段话她没说出口,因为只有她知道,她的任性妄为带来了多严重的后果。

老太太与曲氏又是关切了一番,此时天已漏肚鱼儿白,不知不觉竟已卯时了。

“好了母亲,烟烟这才恢复过来,让她好好歇息吧,明日再来瞧她。”

见天色已亮,曲氏起身提醒着,老太太虽然还是忧心忡忡可也知道该让安锦舒歇着了,昨夜折腾一夜定是没睡好的。

于是点点头应了,走前还不停叮嘱红鲤好生照顾着,一有不对赶紧去前院禀报,最后还一并带走了那助眠的熏香,连烟灰都没剩下,着实看笑了安锦舒。

人一走安锦舒立马叫来了红鲤,问她今年的年月。

红鲤很是奇怪可也没多想,告知今年是元宏五十二年,暮秋十一月底。

听到是元宏五十二年安锦舒没由来松了口气,如果这个梦只是一个预兆,那此刻那人还未入府还未成为她父亲的义子,她也才十一岁,距离梦中事发那一年还有整整十年。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而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孰真孰假只需要等待一些时日便可知晓。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心起来了,若是假的最好,若是真的,她便要想法子阻止那人入府,再不济她也要再他登基为王前为她也为安府谋一条生路。

她躺在蚕丝繁花锦褥中,有些昏昏欲睡,可又害怕睡过去再陷入那痛苦的梦魇一直硬撑着,直到日上东头终是熬不住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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