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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 第137章 两心无间

为保万无一失,周乾又亲自赶去偃月城三十里外的尼姑庵莲溪寺打听了程小姐的消息。

庵主说庙中确实有一位姑娘从小被寄养在此,但是年前已经归家去了,姑娘的闺名不便对外人言。

事到如今,所有的线索都证明了,那日桃林中偶遇的姑娘就是他周乾的亲孙女,是他周家唯一的血脉!

没想到他五十四了,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竟然还能得享天伦之乐。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孙女,他的婵儿,终于找到了。

日后,就算死了,他也能堂堂正正去地府面见老妻和独子了。

这晚程丽没有早睡,而是一直在房中等待着石头的归来。

关翊谦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行踪又飘忽不定,莫说是街坊邻居,便是街边的狗也没见过他几次。

程丽等他等的昏昏欲睡,不知打了多少哈欠后关翊谦终于回来了。

看到房门上倒映出来的少年影子程丽立刻打开房门。

她双颊生韵,眼睛水润多情,一袭淡粉色衣裙衬的她娇艳欲滴,粉嫩可人。

程丽今日一直有种强行装嫩的羞耻感,少年眼中的惊艳之色更让她羞得抬不起头。

她忍着脸红将少年一把拉入屋内,“说,你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流月流霜肯定是出于你的授意才将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带去桃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手还拉着少年的衣袖。

关翊谦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将她的手覆在掌中,“你且坐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少年掌中有厚厚的茧子,好似常年拿惯了刀枪,实在不像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手。

程丽却没那么想知道原因了,她抬起少年的手,仔细端详,眼泪潸然落下。

原本纤细又骨节分明的十指现在变得有些变形短粗。.?

只看这双手实在无法和石头现在丰神俊朗貌若潘安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你的手,你的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的泪一滴滴落入少年掌中。

那眼泪太过灼热,太过烫人,让关翊谦眼底也微微发红,“练武之人都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的…

程丽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谷雨林的手不是这样,狄青,徐霖的手也不是这样。

他才十四岁,他的手怎么会变形成这样?

“对不起,石头…”她抱着少年泪如雨下,“都是因为我,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都怪我。”

少年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也鼻头发红,声音带了哭腔,“我根本没受苦,反倒是你,西北苦寒之地。你素来畏寒脾气又倔不肯服软,定然吃了很多苦…”

两人抱着哭成一团,皆泣不成声。

“我再也不问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程丽心疼的吻吻他手背,“我知道,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永远也不会骗我,不会害我。”

关翊谦几乎按耐不住自己满腔爱意,冲动之下险些当场对她和盘托出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心妄想。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只需要再等一等,只需要再等一等而已。

很快,两人就可以结为夫妻,从此举案齐眉,恩爱一生。

关翊谦用他有些粗励的掌心拭去程丽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今日之事是我有意为之。”

“有一事我至今未告知你。”

“什么事?”程丽有些好奇。

“当年你被谷雨林掳走后,我已经对外宣布了你的死讯,也为你立了衣冠冢。”

啊?

什么?

程丽眼底一片迷茫。

“所以现在在舅母和林夫子林夫人眼中,你已经是过世多年的人。如今你既已重新回到偃月城,我必须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其实她也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生死不知了多年,又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名节且不说了,其中这几年的遭遇难免会让人诟病。

石头的举动她也能理解。

“难道你是想让我假扮今日桃林中遇见了那个老人的家人吗?”

“对,那老者名叫周乾,是土生土长的周家村村人。周家以烧制瓷器起家,周乾与发妻只生了一子名周启东。本来周家阖家幸福,周氏瓷器也名声大噪,一度成为宫廷御用瓷器。”

“可惜此举引得有心人不满,设计陷害周家瓷器有毒,周家全家人一夜之间全都下了大牢。此时,周启东的新婚妻子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周乾为了保住妻儿。所以无奈之下交出了周氏瓷器的秘方和制作办法。”

“可惜即使如此,背后之人也未放过他。周乾的独生子周启东冤死狱中,发妻也不堪受辱,在狱中上吊自尽。至于他怀有身孕儿媳因孩子生下被人抱走也撞柱而亡。”

“从此周家满门,只于周乾一人。”

程丽听了后怕不已,小脸煞白,“究竟是谁害了他们?那背后之人如此作恶多端,泯灭人性,就不怕报应吗?”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良善,关翊谦心蓦地一软,安抚道,“害周家的背后之人早已受了报应,只是周乾心心念念的孙女生下来那天已被溺死。我为你挑选的身份就是周乾的孙女。”

“再过几日,周乾会亲自登门向你阐述你的身世,届时你只需要随他离开便可。”

程丽此时却打了退堂鼓,“那岂不是要和你分开了吗?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眸中的不舍和依恋一览无遗,关翊谦抚上她脸颊,“别怕,我很快会接你回来。”

“你如何接我回来?若我真成了周乾的孙女儿,那我岂不就是别人家的人?我们无名无份如何还在一起?”

她似乎很是愁苦,贝齿把下唇咬的死紧。

“我不需要什么身份,我只想永远留在这里。我可以不当你的继母,也可以永远不再出门,这辈子不踏出大门一步。”

她大大的眼睛好似会说话,那里盛满了无助和哀求,“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当然不好。

她这样美丽,不该枯萎在一方小院里。

而且,他自小立誓,要与她名正言顺在一起,还要与她儿女成群,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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