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心安理得回到马家村,对濠州的战事再也不关心了。
脱脱跟郭子兴他们谁死谁活也跟他没关系。
唯一牵挂的是云萝,可明知道女孩不会受伤害。
回到马家村的当天,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释然。
还是家里清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简直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目前,他已经对淮北巡抚这个职位不关心,韩林儿跟刘福通都被人包了饺子,还干个毛巡抚?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割麦,保证马家村庄稼的收获。
距离割麦还有几天,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盼望的就是开镰。
住进马府的第一天晚上,玉环就不安稳起来,整夜缠着男人干那个事儿。
一次不够,她还要做第二次,第三次,根本不让陈浩休息。
男人累得不行,于是问:“大半夜的你干啥?还有完没完?”
玉环说:“老公,丁香嫂生娃了,俺姐也怀娃了,我也想大肚子,你就让我大肚子吧。”
陈浩说:“咱俩不一直在努力嘛,夜以继……日”
“可人家为啥能怀娃,我就怀不上嘞?一定是你不努力,咱俩还应该加班加点,继续奋斗。”说着,她又把男人抱上了。
陈浩赶紧求饶:“救命啊……媳妇,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快点啊,说不定今晚咱俩就能怀上。”玉环有点迫不及待。
瞧见丁香的娃,还有姐姐马秀英的大肚子,女人就羡慕地不行。
她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为啥自己的肚子就是起不来。
是老公的种不好?还是自己的地不够肥?
一定是老公的耕耘不够,因为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所以她抓住陈浩就不撒了,加班加点鼓捣。
两口子炕上一喊,整个马家村再次热闹起来,叮叮当当乱响。
马老婆儿住堂屋,他俩住西屋,马秀英跟朱重八住东屋。
汤和跟徐达住前院,丁香和雪姬跟一伙子丫鬟住后院。
大家全都被惊醒,以为发生了地震,吓得窜出了屋子。
冲出房间,竖耳朵一听,发现是玉环在叫,她们这才吁口气,回到屋里去睡觉。
马老婆儿尴尬一笑:“这闹啥嘞?不知道的还以为拆房子呢,你俩就不能小点声?”
丁香也抱着孩子说:“是啊弟妹,小点声吧,咱家的房子不结实。”
雪姬捂着脸,羞得抬不起头,她还是个姑娘,觉得陈浩哥和玉环嫂劲头真大。
老娘在外面呼喊,屋子里的玉环跟陈浩这才减轻了动作,减少了分贝。
可那种忍着不叫的爽快,让女人更加欲罢不能,牙齿咬着枕巾,手扯着炕单子,枕巾跟炕单子都撕扯了。
最尴尬的是西屋的朱重八跟马秀英,俩人因为怀了孩子,不能随便,都要羡慕死了。
再次走回房间,朱重八熬不住了,扯扯马秀英的袖子问:“媳妇,为啥你跟玉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马秀英问。
“你瞧瞧人家玉环,每次跟陈浩在一块,都喊……你咋不喊呢?”朱重八也希望马秀英喊。
男人就这样,女人一喊,男人才能享受更大的刺激。
可马秀英就是不喊,喊不起来,也没心情。
她对朱重八不感冒,心里没她,每次在一块都像抱着一具僵尸。
跟僵尸在一块,喊个毛线?
马秀英平淡地说:“那是人家陈浩勇猛……。”
“其实……我也很勇猛的,可惜你不给我机会。”朱重八是很想用猛的,可马秀英真的不给他机会。
在濠州,俩人和好以后,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都是敷衍了事。
女人根本就漫不经心,有时还要顾及肚里的孩子,耍起来当然不爽了。
“你咋能跟陈浩比……?人家练过功夫的。”
“我也练过,要不你明天说说玉环,别让她那么大动静,院子里这么多人,不雅啊。”
“嗯,知道了,睡觉吧。”
马秀英的心情很平静,对朱重八一直很麻木。
这就是她的生活,每天麻木地起床,起来以后麻木地静养,麻木地吃饭,刺绣,晚上按时麻木地睡觉。
小朱八来,她就等着,男人不来,她也不强求。
她的脑海里竭力在避开陈浩,也竭力在适应朱重八。
而且她总是借孩子为由,不跟男人同床。小朱八都要憋疯了。
秀英越是这样,朱重八却越是爱她,不忍放手。
第二天早上起来,马秀英又是第一个起床了。
起来她就靠近妹妹的房门,砰砰砰……。
“谁呀?”玉环在里面问。
“我,你姐……。”马秀英回答。
“姐,你咋嘞?”玉环一边问,一边穿衣服。
衣服穿好,打开门,马秀英冲着屋子瞅了瞅,看到了土炕上的陈浩。
男人折腾一宿,腰都要断了,正在休息。
“玉环,姐找你有事儿。”
“姐,你说。”
“你跟陈浩晚上能不能小点事儿?”
“啊?俺俩咋了?”玉环莫名其妙。
“你俩咋了,自己不知道?鼓捣的时候能不能轻点,降低声音,现在咱是大户人家,丁香嫂跟雪姬都住这儿。
当着客人的面,还有那么多的丫鬟跟家丁,你俩没白没黑地亲热,就不怕人笑话?传出去多不好听?”
“啊?俺俩晚上声音很大吗?”玉环问。
“死丫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马秀英都要气死了。
玉环是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自己跟男人喊,会影响家庭的团结。
“咯咯咯……。”她竟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死丫头!你还笑,咋就不知道害羞啊?”马秀英抬手点了妹妹额头一下。
玉环说:“姐,这有啥?俺俩是两口子啊,那条律法规定,夫妻在一块不能喊的?又不是偷人养汉子。俺喊,俺快乐,俺乐意……。”
“可你也要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啊?其他人受不了的。传出去,名誉立刻扫地,全村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玉环说:“笑就笑呗,这有啥,她们也喊啊,俺又没拦着。再说了,自从俺跟老公圆房以后,天天喊,全村的人都习惯了。”
“啊,你俩喊好几年了?”马秀英大吃一惊。
“嗯,上次老公把俺从杭州接回来,一直到现在,俺都在喊。她们也没说啥啊。”
马秀英一听,心里黯然哑笑,不知道伤心还是羡慕。
玉环变了,从前的矜持没有了。
当闺女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走路,不跟男人照面,就像在石头缝里找蛐蛐。被男人瞟一眼都脸红。
那时候的自己是何等霸道?野丫头一个,谁欺负她们母女,她都会跟人干仗。
现在,姐妹两个的性格完全调换了,玉环成为了当初的秀英,而秀英成为了当初的玉环。
命运的改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她羡慕地要死,好想一脑袋冲进屋,扑陈浩怀里去。
可是不行,男人是妹妹的,不是自己的。她的男人就是朱重八。
马秀英叹口气:“算我没说过,今后你俩最好小点声,有我在这个家,不准你俩胡来。”
玉环一听吐吐舌头:“跟自己男人鼓捣,也不能随便?没天理了……。”
她是怕姐姐的,从小就怕,因为马秀英一直是她的保护伞。
虽说姐姐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回到家,娘跟陈浩都要听她的。
“好吧,那俺以后小点声,不再吵着别人睡觉了。”玉环再次红了脸。
“记住了,在浪……叫,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遵命!”
马秀英说完就走了,玉环知道她是羡慕嫉妒恨。
恨也没用,反正陈浩是我的,管你的小朱八去吧。
玉环走进屋子,还是笑得直不起腰来,手绢都掉在了地上。
陈浩被惊醒,睁开眼问:“你笑个啥?为啥恁高兴?”
“老公,你知道姐姐来干啥?”
“干啥?”
“她嫌弃咱俩晚上吵得慌,让咱小点事儿。”
陈浩说:“从前就说过,让你小点事儿,你偏不听,噪音污染,是不道德的行为。”
“可人家不叫……不舒服嘞,你说咋办?”
陈浩说:“好办,以后每晚,咱俩耍得时候,你就含上一个鸡蛋,嘴巴一张,鸡蛋就掉,这样就不会喊了。”
玉环打个响指说:“好办法,就按你说得办。”
果然,再后来,俩人晚上一块休息的时候,玉环嘴巴里就含一个鸡蛋,而且是剥了皮的熟鸡蛋。
跟陈浩耍到兴头上,嘴巴一张,鸡蛋就落进了嗓子眼里。
要知道,煮鸡蛋是非常难咽的,卡在嗓子眼上,没法呼吸,玉环就噎得直翻白眼。
好几次,她都差点噎死。只能将鸡蛋生生吞咽了。
可即便这样,也没改变她呼喊的毛病,而且马老婆儿为马秀英积攒的一罐子柴鸡蛋,都被她给吃了。
再后来,玉环添毛病了,每晚不含着一个煮鸡蛋,她还睡不着。
久而久之,女人因为鸡蛋跟男人的滋补,脸蛋越来越好,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水灵。
每次走在大街上,大家都夸她的皮肤好,长得俊。
就是雪姬也羡慕地不行。
更加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玉环自从嫁给陈浩以后,竟然一直保持在了十八岁。
她的身体没有发福,也没有臃肿,两眼一眨巴,照样把马家村半条街的男人给勾趴下。
陈浩也永远保持在23岁,根本不像二十**的样子。
这让马老婆儿跟朱重八感到奇怪。
陈浩为啥一直不长?玉环也一直不长?他娘的奇了怪了。
两个人的年龄好像定格了似得。
有天,陈浩从外面回来,猛地走进屋子,竟然发现朱重八在里面。
当时,屋子里没人,小朱八在屋子里翻腾,不知道在找啥。
陈浩问:“姐夫,你找啥呢?”
朱重八尴尬一笑:“我在找……长生不老药。”
“啥?我屋里哪儿来的长生不老药?”陈浩吓一跳,也吃一惊。
“嘿嘿,哥,你就别瞒着我了,你一定从你那个时代,带来了长生不老药。”
“你……为啥这么说?”
“当初咱俩第一次见面,我二十,你二十三,对吧?”
“对。”
“现在过去五六年,我都二十六了,胡子拉碴,你也二十九了吧?”
“是。”
“那你的脸为啥还跟二十来岁的少年一样,那么白净?看起来我像你哥啊?”
陈浩也觉得奇怪,于是拿过镜子照了照,仔细一瞅,还真是……。
他真的一直保持在穿越过来的那个样子……定格了。